“顺王殿下,你说信件是别人写的,事是刘仕尧办的,但命令总是你下的吧,在江南派人追杀下官,在京城掳劫下官之女,威胁下官陷害安王殿下,这些总是你做的吧。”
“安阳侯休要血口喷人,本王这是被小人蒙蔽了,从未有过陷害二弟之心。”顺王看着卫术,满眼怨毒,要不是因为这个人不听话,自己今日怎么会落到这步田地,早知今日,就不该让他回到京城。
“安阳侯刚才说本王掳劫你的女儿,纯属无稽之谈,本王只是请她去做客,卫小姐并未有丝毫损伤。”顺王此时无比庆幸自己没有对卫昭做什么,卫术从来没见过这么厚颜无耻之人,他还想再说什么,安王这时上前一步。
他神情似有不忍,但又不愿看人颠倒黑白,“大哥,昨夜你在私宅内囤积大量私兵,臣弟与安阳侯赶到的时候,被弓箭手团团包围,你更是扬言要让所有人有去无回,难道你就是这样请人做客的?”
顺王眼中闪过阴毒,抬脸时已经满带委屈,“我刚才已经说过,我是被人蒙蔽的,所有的一切都不是出自我本意。”
卫术冷笑,“没有做了坏事的人愿意承认自己做了坏事,如果人人做的错事之后都说自己是被蒙蔽的,那大楚律法何在。”
顺王狡辩,“那封信就是证据,本王是有错,但更多的是被人利用了,父皇,”他看向书案后的天子,言辞恳切,“儿臣自知有罪,但儿臣有一颗为父皇的心,这件事背后绝对有阴谋,请父皇彻查此事,儿臣做错了儿臣会认,但不该儿臣担的罪责儿臣也不愿白白替人担。”
他说得如此冠冕堂皇,是把别人都当傻子,还是真当陛下已经昏庸至此?方鸿此时心里冒出一个想法,总觉得顺王的话也有几分道理,他固然罪孽深厚,但这背后肯定有人在操作。
方鸿虽然还没看到那封信里的内容,但已经有所猜测,无非就是江南那些人的把柄,顺王拿着这些东西就能威胁他们归附。
这样的招数,何其熟悉,他想到了总是无缘无故出现在自己书桌上的信件。
楚皇看完那封信,看向顺王的目光不仅没有好转,反而更加嫌恶,“蠢货,来人,顺王容琪目无法度,结党营私,暗杀朝廷官员,企图陷害同族,罪孽深重,削除王位,贬为庶人,在这件事情水落石出之前,暂押宗人府。”
“遵命。”
侍卫上前,顺王像是没反应过来一样,呆愣片刻,直到被侍卫拖起来才猛然反应过来,“父皇,父皇您不能这么对儿臣,儿臣是冤枉的,儿臣是被人蒙蔽的,父皇开恩呐......”
求饶的声音逐渐远去,御书房内暂时恢复了安静。
楚皇将那封信交给内侍,由内侍传给方鸿,“魏章以及江南一众官员的罪行证据确凿,按照大楚律例处置,至于江南官职的空缺,诸位有什么好的建议?”
方鸿与卫术低了头,江南官场的事不是他们能左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