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良可是萧逸的代言人啊?若上官云清和萧逸一条心倒也罢了,偏偏众所周知上官云清乃是萧逸的情敌,这般,便相当于萧良把萧逸的半壁江山搞丢了。可想而知,萧良此时心中是何等滋味儿?
沐之秋不由轻轻摇头,自古成王败寇,技不如人怨不得别人,遇到上官云清,只能说萧良生不逢时。
不看萧逸,萧楠却看着沐之秋的脸色,斟酌道:“八哥说他最近身子不适,想在父皇跟前多尽尽孝道,索性将军中一切事务都交给上官丞相了。三嫂?你看……”
“哼!”萧逸冷声接口:“能者多劳,既如此,就辛苦云清了!”
此言一出,便是靖王爷也赞同上官云清取代萧良,众人皆是大骇。谁不知道八皇子萧良是靖王爷一手带大的,如今八皇子未有错处,却突然被刚入仕途的上官云清取而代之,便是沐忠国和方志清这样的名士也觉得难以接受。
上官云清微感诧异,就算他是萧逸保举的,但在众人眼里,他还是萧逸的情敌,不管是谁,即便是沐忠国,也没有把他归入靖王党的行列。因此,今日朝堂上发生的事,人人都以为他上官云清鸠占鹊巢,觉得他正在一步步蚕食靖王爷的势力,其居心自然是为了夺人妻室。所以一散朝,众人便一窝蜂地涌到靖王府来了,便是上官云清不想来,却也身不由己。
平素靖王党看在沐之秋的面子上对上官云清还算客气,今日却是人人不怒而威,连沐忠国和方志清看上官云清的眼神里都带着一丝鄙视。萧楠和黄毅更过分,在朝堂上便险些出手打人。
对于上官云清来说,这般与众人来到靖王府也不能完全说是逼迫,他自己也很想来,他想来看看萧逸有什么反应,更想看看之秋会如何看他。
这世上所有的人都可以不相信他,都可以误解他,唯独之秋不行。可是,此事的动机上官云清却不能说,非但得瞒着之秋,就是萧逸他也不能透露分毫。来的路上,上官云清虽然表现得淡定从容,但内心却着实不轻松,他就怕看见萧逸的不信任,怕看见之秋失望的眼神。不管他和萧逸之间达成了什么样的默契,这般咄咄逼人地排挤萧良都是一种背叛,以萧逸飞扬跋扈睚眦必报的性格,势必会对他有所不满,可此时,上官云清却看不出萧逸有任何不高兴,仿佛他取代萧良是件最正常的事情。
难道说萧逸已经知道萧良对之秋心怀不轨了?上官云清顿觉心头一惊,如此,萧逸情何以堪?之秋又当如何自处?
眉头微蹙,上官云清道:“萧逸!我……”
“技不如人反而怨天尤人!”沐之秋淡然道:“八皇子当真好本事!”
众人的目光刷地一下落在了她的身上,沐忠国急得恨不能上前捂住自家女儿的嘴巴,心里一个劲儿地腹诽:“秋儿啊!你在胡说什么?你可知靖王爷和上官丞相之间是什么关系?且不说其他,只是现在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儿,你都不该帮助上官丞相排挤夫家的人,这样的话听在靖王爷的耳朵里可会善待与你?你这是恃宠而骄还是脑子抽筋啊?”
“三,三嫂?你……”萧楠惊呆。
“怎么?”萧逸眉头微挑,已露出点点杀气,“秋儿说的有错吗?”
沐之秋回头看看他,举起桌上的折子站起身,“这份折子诸位今日都看了吧?谁能想出更好的法子,用更委婉的方式让皇上答应增强边关防御?萧楠?你能吗?黄毅大人?你能吗?”
萧楠和黄毅面面相觑,他们也承认上官云清这步棋走得实在漂亮,靖王爷多年来的隐忧就被上官云清这般四两拨千斤地解决了。可是现在事关靖王爷的尊严和党权纷争,沐之秋这般胳膊肘子往外拐是不是不太好?
“疑人不用用人不疑,你们难道认为王爷保举上官云清做这个右丞相是看在本王妃的面子?”将折子丢回桌上,沐之秋冷冷一笑:“本王妃却不知我有这么大面子,更不知靖王爷萧逸是个好坏不分轻重不知,只会看老婆脸色行事的软骨头!”
这话虽说到了每个人的心坎儿上,但却着实说得忒重了,便是上官云清也吃惊地看着沐之秋。
“浊者自浊清者清,我与靖王爷心心相印岂是这等莫须有的猜测便能抹黑的?倘若我是那般不知好歹的东西,倒也不配王爷疼爱。上官云清乃是盖世奇才,有他相助实乃天助王爷。本王妃都对王爷有信心,难道你们还怀疑王爷的能力?”
上官云清眼睛一亮,好之秋!他当真没有爱错人。
起身冲萧逸和沐之秋缓缓一拜,上官云清笑道:“如此!云清今日来这一趟,多余了!”说完,不等萧逸和沐之秋说话,上官云清便转身飘然而去。
萧楠早就忍耐不住,见上官云清走了忙凑前几步拉住沐之秋的袖子问:“三嫂?你当真相信上官云清会相助三哥?”
萧逸不悦地将沐之秋的袖子扯出来,“你自己没长眼睛么?怎地什么事儿都要来问秋儿?想累死秋儿么?”
“唔!”萧楠抠抠脑袋,不怀好意地笑道:“三哥你当真不吃醋?你虽然武功盖世,但上官云清领兵治国的本领未必比你差,而且,他还和三嫂一样是个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