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逸?我问你,天丝锦是不是还有认主和催情功能?”
“唔!”萧逸顿时语塞。
他的宝贝娘子要不要这么聪明啊?当初,若不是得知天丝锦又叫鸳鸯锦,初试的男女只要同时穿上它,此生此世都不会在其他人身上感受到那种蚀骨欲仙欲死的滋味儿,他如何会选择这种法子来算计秋儿?
正因洞悉了他的心思,所以云清才会那般愤怒。在这件事上,他着实算计了秋儿,也确实不厚道地坑了云清一次。
可是,他不过想要和秋儿一生一世的厮守,不过霸道了一点,阴险了一点,且天丝锦真的对秋儿的身体有好处,哪里会想到这点肮脏见不得光的小心思险些要了秋儿的命?倘若知道这般会害了秋儿,便是打死他,萧逸也决计不会使用这种办法。
但见萧逸面如死灰,深邃的凤目中皆是绝望,沐之秋便知道自己猜对了。
唉!这个男人,他可知,正是因为他这种飞蛾扑火,便是下地狱也要与她相依相偎的热烈,才会让她意醉神迷,才会让她如此心疼,如此舍不得啊!
没办法,便是个不折不扣的大坏蛋,她也爱定了他。
艰难地支起身,主动吻住萧逸干裂的薄唇,沐之秋柔声道:“傻瓜!以后若是再想算计我,当光明正大才是。对了,这天丝锦除了可以让我一胎多生几个外,没有其他副作用吧?还有,这种算计人的法子,只可用在我一人身上,倘若敢对其他女子使用,仔细你的皮。”
身体一僵,他听到了什么?秋儿在说什么?
他的小妻子,他的宝贝儿,她没有怪他。
若不是三日前那场惊心动魄的分娩,萧逸会将这个秘密带进棺材里去,一辈子也不让秋儿知道。
遇到秋儿当是他一生一世的劫,他自己都不知道他会用如此卑鄙不入流的法子去算计一个人,算计一个女子,一个他梦寐以求的女子。便是被云清洞悉了一切,萧逸也不想让秋儿知道他是个内心如此阴暗龌龊的坏人。
可是,那日,看着秋儿躺在血泊中,面对云清彷徨无助又刻骨的愤怒,萧逸突然就想将一切和盘托出。
这三日,萧逸想了很多,他的秋儿是这样一个正直、善良的人,倘若知道他的内心如此不堪,他实在没有把握秋儿还愿不愿意与他相爱相守。然,不说出来,他连多看一眼宝宝们的勇气都没有。
所以,这三日他将云清等人皆挡在凌霞殿外,独自一人静静地守护着秋儿。他只想在秋儿醒来的第一时间告诉她真相。哪怕真相会让他下地狱,哪怕真相会让秋儿恼他不原谅他,哪怕一切都要从头再来,哪怕他要耗费千倍万倍的努力重新赢取秋儿的心,他也不想继续欺骗。倘若秋儿醒不过来,便是追去阴曹地府,他也要找到秋儿向她忏悔,向她赎罪。
可他的小女人不怪他,他犯下如此滔天大错,他的秋儿却连一句咒骂抱怨的话都没有,有的只是对他的心疼和维护。她是如此好,如此好!
抱紧她,再抱紧她,这一生一世,来生来世,永生永世,绝不放开!
唇齿纠缠,心与心相贴,说不尽的缠绵,道不尽的相思。在天愿为比翼鸟,在地愿为连理枝,秋儿,萧逸这辈子绝不负你!
夫妻二人正深情相拥忘我亲吻,突听头顶有人怯怯问道:“逸儿?秋儿醒了,我等能不能进来?”
犹遭雷劈,沐之秋和萧逸倏地一下分开,带动腹部的刀口,沐之秋忍不住闷哼一声。
抬头看去,萧逸登时怒火中烧,便是沐之秋也不由频频皱眉。
老顽童故伎重演,竟再次在寝殿的屋顶上给他们开了个天窗。
若只是开天窗倒也罢了,偏偏此时天窗上围着一圈脑袋,竟是个个胡子拉碴双眼通红。
眨巴眨巴眼睛愣怔半响,沐之秋才看清楚是云清、老顽童、爹爹、褚天凌、萧楠和萧寿。
噢!要死了,以前光是老顽童一个人爬房顶,现下怎么云清和爹爹也加入了梁上君子的大军?还有没有比这更吓人的了?早知云清也具备这种潜质,数月前说什么也不该让云清做拓展训练的督军,没得将云清胆子练大了,连凌霞殿的房顶都敢爬。
话说她不过生个孩子而已,哪个产妇生孩子不是这样啊?怎么搞得好像她跑回二十一世纪去逛了一圈似的,让他们担心成这样?萧逸初为人父,激动得热泪盈眶也就罢了,怎地其他人也都感动至此?难不成她生下来的个个都是唐僧,所有的人都等着吃肉?这可是凌霞殿的寝殿馁!平时岂有人敢踏进一步?怎地她生个孩子这里就变得跟菜市场一样热闹,进不来便爬房顶,到底谁想出来的主意啊?就算是在二十一世纪,也没有这般来探视产妇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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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有,褚天凌怎么会在这里?
“混账!”萧逸才怒不可遏地骂出声,沐之秋已握住他的手柔声道:“不要动怒,他们都担心我,让他们进来吧?”
“可是秋儿尚未出月子。”萧逸不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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