胤禛一行人在第二日晌午便到了保定府二十里开外的地方,按照惯例,钦差的到来,需得由本地最高官阶的巡抚出城跪迎。
一大清早,直隶巡抚王兆吉就率领众官员等候在保定府的城门楼子外,也是旌旗招展,好不热闹。
等了大约一个时辰左右,伸长了脖子张望的王兆吉终于看见了远处飘扬的旌旗,赶忙聚齐了众位官员跪地迎接。本来三五成群聚在一同说闲话的官员们,顿时了紧张了起来,忙收起了自己或喜或乐或悲或怒的神情,整整齐齐的跪在了青石板路的两边。
“直隶巡抚王兆吉率直隶各地衙门恭迎钦差”
离着当地官员大概半里地开外的地方,胤禛就下马步行了,袁成玉和安瑞跟在胤禛的身后缓步前行着。
“起身吧,王大人,众位官员们,都起身吧”胤禛上前一步,虚扶了一把王兆吉。
王兆吉素来听闻雍郡王刻薄寡恩,今日抬头一看胤禛的面相,长脸圆眉,细长的凤目,鼻若悬胆,并不像传闻中难么难以相处的模样,声音也颇为柔和,也不知道是不是错觉,竟然给人以亲近的感觉。
“王大人,我这个人不喜欢来虚的,我也知道你们的难处,只是,你们巡抚衙门就没有什么处置这事儿的措施么”
迎钦差回府的一路上,胤禛没有什么话,只是到了巡抚衙门一落座,胤禛便开口问关于赈灾事宜的事儿。
还没等王兆吉回话,胤禛又说道:“你们也都知道,户部拿不出什么银子来,前些年修黄河河道,征伐准格尔部都用了不少的银子,近几年大灾小难的也都在花银子,这次拨出三十万两也是勉强了,中间还有皇上体己的银子……唉……”
胤禛的脸色已是铁青,展不开的愁容扭在一处,也不知是悲是愤。
“回四阿哥的话,臣这儿自筹了一些,也有十来万两,只是现在已经不是银子的问题了……”王兆吉谨慎的看了一眼胤禛,他觉得胤禛似乎认为这事儿只要有银子就能解决,而在他看来,却不是那么简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