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是啊,这凌道长是太医院掌院凌国安的长子,医术了得,陛下也曾找凌国安提过让他入宫伺候,他却早早的遁入道门了……公子的眼睛若是让他医治,说不定就能好了”
明尧一脸苦笑,摇了摇头:“唉,不瞒公公,我这十几年了,也不抱什么希望了”
“公子也不必太过悲观,凡事自有天意,公子大难不死,依我看呐,大福还在后面呢”
明尧赶紧起身,向张常玉一躬身,说道:“张公公,承您吉言啦!明尧在此谢过”
“呦,来来,张公公见谅,前几日道观里的主持带着师兄弟们去山里闭关了,观里就留了几个人,真是怠慢了……”凌彬托进来一个茶盘,去其中一个,双手奉上了官窑的青花瓷茶碗给张常玉“来,公公尝尝,这是小道自己在后山种的茶”
“呵?”张常玉不可思议的看了凌彬一眼“凌道长,你这日子过的,咱家只是听说你在这炼丹修道,没曾想还自己种茶啊?真的神仙般的逍遥啊”
“哪里……张公公谬赞了,山上的日子本来就清闲,闲来无事就摆弄些花花草草的,公公快尝尝”
张常玉端起了茶碗,细细的品了一口,“这茶刚入鼻就和别的茶味道不同,清香中还有些许药香啊……”
“哎呀,公公真是不凡,我这茶树除了水,就是药养”
“呦……那咱家今日还真是有口福啊”张常玉继续品着茶叶,和明尧,凌彬有一搭没一搭的闲聊起来。
不一会儿,康熙和程尔林就一前一后的进了厢房,张常玉看着康熙的神情到是没有什么异常,还透露这些许的柔情,再看程尔林,脸却是一阵红一阵白,也知道是够难为她了,毕竟她已是人妻,这样下去,就算她真的和皇上没有越雷池一步,也必定会引得现在的丈夫不快,这是人之常情了。
礼亲王常阿岱近日似乎套进了一个怪圈。
礼亲王是大清入关后第一位铁帽子亲王,世袭罔替,极其尊贵,第一位铁帽子礼亲王是被敕封为礼烈亲王的努尔哈赤的次子代善,因为他战功卓着,才能得到这个无上的尊荣。
传到常阿岱这里已经是第三代礼亲王了。无论是战功和实权和代善那时候差的也不是一星半点,基本就是一位被架空了的养尊处优的赋闲王爷。
他的福晋鄂伦氏的亲弟弟叶尔多月初被送进了大理寺议罪,自己最宠爱的侧福晋的小儿子穆泰也因为犯了人命官司被判了死刑,好容易找了个替死鬼,却又无端的逃了出去。
在经不住鄂伦氏的一哭二闹三上吊后,常阿岱还是决定去找雍亲王胤禛求情,毕竟叶尔多是被胤禛提溜回来的,如果他出面说请,或许不会在这件事上折太多面子,若是真的按大清律仗一百流徙两千里,自己还真没脸在京城呆了。
哪知道那日刚去了雍亲王府,还没说上几句话,就被胤禛的冷脸抵的什么正事也说不出什么了,什么按大清律法啊,什么食君之禄担君之忧,这一套让他厌烦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