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什么啊?”张常玉扯了一把嗓子,又故意压低了说“他们不是租了个马车去的么?你去车行打听打听,什么样子的车,投宿了什么客栈,沿路问问不就知道了么?慌个什么张啊,差事还没开始办呢就这样了,”
李宝德出生入死不在话下,可哪干过这种用脑子的活啊,张常玉三两句随便的提点对于他来说就如同醍醐灌顶一般,豁然开朗了。
“什么?”
明尧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当他听见安瑞告诉自己程尔林竟然走了事,简直慌张到无以复加,他知道她的性子,正是知道,才更加恐惧。
“你怎么能用这样的方式告诉她?”明尧铁这一张脸孔,在屋里来回的走。
“我就这样,我觉得你的法子不行,这女的你劝不动,你说什么她也不会信……”安瑞越说越心虚,越说越觉得自己闯了祸。
“你不了解她的性子!再说,如今这个局面,你让她怎么面对?她知道自己冤枉了我又能怎么样?!”明尧的心口一紧,眼中涌出泪来“你这样就是把她往死里逼……”
明尧掩面痛苦的坐在椅子上,好半天安瑞才敢拍了拍他的肩。
“我原本是想慢慢劝她,然后舍了这一切,随她海角天涯,只要她心里不多想就好,如今你可是倒好了……”
“她不会有什么事的,我听说了,就是出去一两个月,皇上那边让李宝德在后面跟着护着,应该没什么事,你放心啊……”安瑞这一出口就提了康熙,真是想自己给自己两巴掌,可是话出口了又不能收回来,心想还是不说不做的好,自己这脑子说的多错的多,做的多也是错的多。
“她……去哪里了?”
“这都不知道,李宝德也不知道,走了三天了皇上才知道这事的”
明尧伸手推开了窗户,深深吐了口气,望着婆娑的树影,摇曳着身姿在院中起舞,尔林,你现在在哪?
“你要去找她么?”安瑞丢下茶碗问道。
“嗯,反正我的心也随她去了,索性问她愿不愿意和我一起”
“兄弟,不是我浇你冷水,如今他是皇上的人了,别的我不知道,女人的身子给了谁,心只怕也是谁的了”安瑞这话字字向针扎一般刺在明尧的心里。
他隐约的也能感觉到,康熙对程尔林的关注绝对不亚于自己,那日程尔林突然昏倒之时从自己怀中夺走程尔林的时候,自己竟然完全无力或者说是无意反抗。
只是他不甘心,没有程尔林的亲口回绝,他绝对不甘心。
“我就想要她一句话,若是她不跟我走,我也不耽误她”
“什么时候动身?”
“明日一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