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什么时候转了性子?你不是任什么人都不怕,什么事情都不惧的么?”明尧冷笑一声,在他的心中程尔林应该是天不怕地不怕的性子,离经叛道就是她的行为准则。今儿竟然跟自己讲起道理来了,在明尧看来,就是托词,就是借口!
“只我还有一条,不肯欠人半分,何况人命”
“说到底,还是你变了心……”
明尧跨步到门前,“咯吱”一声打开了门,吓的古惠风没来得及躲开差点跌了近来。
明尧也装作没看见,背手挺立着仰头看着天花板。
程尔林头也不抬,强忍着一肚子气跌跌撞撞的走了出去。
明尧的屋子离自己的屋子也就十来步子的距离,她就像是爬山涉水一般的异常艰难,心里狂骂着自己的无情,这辈子也没这么冷血和操蛋过。
回到屋子里,胡乱的塞了几口饭,便躺着睡下了,可是又怎么能睡着呢,明尧就在那么近的地方恨着自己的绝情,康熙虽然不是庸主更不是暴君,自己若是真的以现在的情况和明尧跑了,别说逃不过那几个跟着的侍卫,就算侥幸逃过了,自己是欺君,后果是什么?她不敢想,也许随便找一个借口发落了明尧一家?或者张青平?
八阿哥胤祀伏在案上临摹着董其昌的《关山雪霁图》,笔酣墨饱在瘦长型的画纸上飞龙走凤,神情极其专注。
一石完成才抬起头,端着笔注视着自己刚才的画作,反复的推敲着用笔,在原作和自己的作品中神游。
“八哥真是好心境”
胤祀这才抬头,胤禟手中执着本该是书童执着的墨锭,胤祀没有任何神色,依旧看向了《关山雪霁图》
“我这府上的奴才真是越来越不像话了,怎么就让九爷磨墨了?”
胤禟放下手中的墨锭,拍了拍手上的粉尘,笑道:“我自己愿意来伺候八哥……和他人不相干”
“怎么?紫贞还没找到”胤祀托着手中的紫毫在山石上勾勒着岩石的缝隙。
“唉……”胤禟长叹一口气,故意给胤祀听“又让八哥你猜准了,你这么能猜,就帮弟弟我猜猜这贱人跑哪去了?”
“跑哪去了?我如何能猜的到?你还不如趁着现在天儿还早,去趟白云观,找个老道算一卦,岂不是更好?”胤祀看也不看胤禟,语气明显变的强硬了“早就让你每走一步都要算好了,如今可好,呵……还真不怕被人拿了口实?早听我的,吊死了她还有什么事,一个婊子你跟着上什么心?”
胤禟心莫名的揪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