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惠风的大爷爷是老乡绅,由于祖上在前明做官,清军入关以后就再不出仕,家里在保定府里有千亩良田,是数一数二的大户了。
这家的规矩是家产只传给嫡长子,所以古惠风的大爷爷古显宗便继承了这份家业,由于他没有孩子,按照道理来说,古家祖上留下来的这许多财产应该由古惠风的父亲古朗继承。
所以他的两个弟弟一直对这件事耿耿于怀,加上古朗没有继承财产的时候,已经看着自己的聪明才智积累了一笔很丰厚的家产,更是让两个不怎么样的庶出弟弟恨的牙痒。
古显宗第二天就带着古惠风去了知府衙门,办理乡试用的保书,可前脚踏进了知府衙门的大门,他两个叔叔后脚就到了,老爷子何等的见识,一下子就猜出来自己身边定有人被收买了。
这保定的知府董崇是个老实的读书人,虽然被古惠风两个叔叔连恐带喝的,却也坚持这是族长的事,让他们不要干涉。
可是这两个人哪里肯罢休,坚持不承认古惠风就是那个走失多时的古意珍。
他的大叔叔原先分家之后,就是有名的帮闲,诱惑一些有钱人家的公子不学好,自己跟着混吃混喝,从来就是以无赖行走保定的,没什么人愿意招惹他。
“我们可都不承认这个野崽子是我大哥的孩子,那孩子早就在饥荒的时候被他那狠心的奶妈给卖了,如今你这老爷子不知道从哪弄出来一个小子,真不知道安的什么心!“
古惠风自己可以忍,却不能忍受他们欺辱自己那个宁可饿死也要养活自己的奶妈。
头上的青筋暴起,蹭的串出去揪着他大叔的脖颈子就要打。
“慢!“古显宗慢悠悠的站了起来:“小二子,没证据我这个族长可不敢胡认,毕竟是我古家的长孙呢!来,你们看看“
他叫过来古惠风,拉下来了他的后背,赫然有一个铜钱儿般大小的红色圆形胎记显了出来。
“还要我去查族谱么?他的事族谱上可是记录的一清二楚啊,他走丢了的时候也到了十岁了吧……你们都忘了?你们是良心黑了还是让狗吃了?“古显宗用拐杖使劲儿的击打着地板。
他叫过来古惠风,拉下来了他的后背,赫然有一个铜钱儿般大小的红色圆形胎记显了出来。
这再明白不过了,他就是走失的古惠风,可是这两个恶人虽然心里明白,可是还是不能承认,他们一边骂着老爷子阴险,必定在盘算什么,一边暗指知府大人不公,若是让这么个来历不明的人占了自己家的名额,一定会给古家带来无穷的灾祸。
“好了,好了!你们不要在这知府衙门吵闹了,成何体统?小心本府大堂上用板子伺候了!“
然而二人被他这么一恫吓,却并没有就此退缩,反而更加来劲,竟然恐吓起来知府大人:“知府大人既然不公!我们只好告到学政那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