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翰文这才明白怎么程尔林那么爽快就答应了,原来早已备好了下着了,这哪里是她的手,声音也不是她的声音。
杨明时仔细的听着脉,可是这并不像是孕脉。
“请夫人请出另只手”杨明时捏了一下自己搭脉的手指,想放松放松。
里面又伸出一只,旁人也许看不出什么,刘翰文一看就明白了,这才是程尔林的手呢。因为不仔细看根本就看不出她手腕处又一点黑痣,比这针尖大不了多少。
“奇了……夫人脉象来看已经有孕了快三个月了,还是我学艺不精啊,应该是刚才那只手脉象很弱,我竟然把不出来,说来真是惭愧啊!”
里面的声音一顿一顿的,道:“怎么能怪杨先生呢,我只有就有身子弱的毛病,名医也看过不少,都是这样的……”
刘翰文再仔细听着这声音,婉转妩媚,怎么也不像是程尔林的,细细回想这耳熟的声音,这不是眉姐的又是谁的呢?!
他几乎笑了出来。
手上忙活了好一阵子,实在瞧不出有什么端倪。杨明时只觉得也不可能掀了床幔去看什么,无奈的随着刘康下去歇息了,刘翰文也不打算相陪,借口夫人的身子不爽,先陪着夫人一会儿,等着晚膳的时候再相见了。
等他们走远了,刘翰文这才掀开了帘子,竟然是眉姐从他们的床上钻了出来,初看时还是一脸的风尘仆仆,一看就是刚来了不久。
“这是怎么话说呢,眉姐你敢情就是及时雨啊?“刘瀚文赶忙着搀扶着眉姐下了床。“这我有点想不明白了,怎么用一只手不用一只?不然就全部用你自己的手好了呀?只让眉姐说话不就行了“
程尔林掀起她左手的手腕上方,去年陪着康熙到草原的时候由于饿狼的袭击,留下这三道深深伤痕,无论是眉姐还是刘瀚文都是心中一紧,虽然他们也都知道程尔林的这个伤疤的存在,却不知道为什么会留下这么重的伤痕。
“我听着刘康跟我说他就算是隔着帘子也想见我,你在拒绝反而让他生疑,不妨就让他见,就算识破了又能怎么样,若是真的像我想的一样,八九不离十的他就是想看看我的手臂上有没有这疤痕,你安心,就算他不走,退一万步他识破了,我也能让他的主子有苦不能说,呵呵“
“好险!“眉姐拍着心口叹道:“前儿我眉楼出堂会,我就随口一问,是钱师爷府上的,只是我问的时候他们都回来了,就留了个心眼,随着伺候的丫头们说他们说刘知府来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