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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妹,不得胡言乱语。”安平郡王迅疾闪了进来,俊脸上满是焦虑急切。他匆匆看了满脸鲜血狼狈至极的益阳郡主一眼,然后在太子面前跪了下来。
“二妹一时冲动,差点铸成大错。也怪不得父王如此愤怒。”
“求父王看在二妹年少无知的份上,饶过她这一回。”
一边求饶,一边不停地磕头。
益阳郡主依旧放声尖笑:“二哥何必求他。要杀要剐都随他!我如今活着也没什么意思,死了也落个清净。”
安平郡王红着眼眶,怒喊一声:“二妹!你还这般年轻,怎么可以轻言生死!父王只是一时气愤,才怒斥于你。若你真有个三长两短,父王心中岂能好过!”
可惜益阳郡主此时已经迷失了心智,根本听不进任何劝说。兀自笑着胡言乱语。
太子面色阴冷。
安平郡王心里一凉,陡然悲从中来。
隐忍蛰伏,却未换来太子的怜惜,而是日益的冷落忽视。如今,他竟是连自己的妹妹都保不住了。
安平郡王一狠心,用力地磕了几个响头,额头被磕破,溢出鲜血:“儿子愿意代二妹受罚!求父王放过二妹。”
太子终于看了过来,目中闪过一丝冰冷的杀意:“阿启,今日之事和你无关。你立刻回自己的院子去。”
安平郡王心里一个咯噔,急急地说道:“父王,二妹还小,不是有意要伤三弟。而且,三弟也无性命大碍。难道父王真要为了三弟背上弑杀女儿的恶名?三皇叔他们一个个虎视眈眈,满心巴望着父王犯错。难道父王真要令亲者痛仇者快?”
听到齐王的名讳,太子旺盛的怒火果然平息了不少。
齐王野心勃勃,绝不会放弃任何一个能打击他名声的机会。
他绝不能落个弑杀女儿的恶名!
只是,益阳郡主犯下大错,心肠恶毒,也绝不能轻饶。
太子心念电转,很快做出了决定:“益阳患了失心疯,根本不能控制自己的言行举止。以后就在院子里待着,不要再出来了。”
安平郡王心中又是一沉。
太子这么说,益阳郡主不疯也得疯了。
不过,至少保住了一条性命。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活着就有翻身的希望。
“多谢父王仁慈!”安平郡王忍气吞声地谢恩。
益阳郡主的目中却射出仇恨的光芒:“你这种人,根本就不配做父亲……”话还没说完,就已经被安平郡王扇了一耳光。
这一耳光,远不如太子妃和太子打得用力,益阳郡主却被打懵了,泪如泉涌:“二哥,你为什么也要打我。”
安平郡王心如刀割,面上却毫无表情:“你再这般胡乱说话,就别认我这个二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