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我爹娘都……额……我不知道怎么说……”胖狱卒眨了两下细小的眼睛,或许眼睛本身并不小,只是被堆满了整张脸的肉给遮住了一大半。
南宫景咽了一口唾沫:“你爹娘都同意你喜欢男的?这么豪放?”
这话一出,其他牢房里的人都沸腾起来了。
一瞬间,嚷嚷声和狂笑声不绝于耳。
胖狱卒红了脸,对着南宫景蹙了一下眉头,咬了一下唇,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着实看得人心疼。
忽地,他“腾”一下起身,走向二十步开外的武器架上取了一条长长的鞭子,“啪啪”在地上猛抽了好几下,震慑住了一众或嚷嚷或嘲笑的犯人。
他沉声吼了一句:“你们再闹,再说一句话,老子这就叫人来把你们拽出去审,慢慢儿审各位!招不招无所谓,老子有的是时间跟你们慢慢耗。”
这语气,这神情,这动作!
与在南宫景面前表现的完全是两个人!
南宫景看得口水咽了又咽,这这这……这态度大转弯转得!
简直是……莫非是……真的是……对她有意?
战御不是断袖,那她这次是真的碰到个断袖了?
人声已经骤停了,其他牢房的人大气不敢出一声,生怕自己惹急了外面这个瘟神,被拉去屈打成招了。
处理了整个地牢的喧闹声,胖狱卒将手头的鞭子收成圈儿缠在了左手腕儿上,而后重新走回了南宫景的牢门前,坐在了南宫景面前,又换上了一副人畜无害的笑脸,这笑脸,还透着些不好意思的感觉。
“我……我不是喜欢你……也不是,是……我是,我是被爹娘熏陶了,”胖狱卒挠了一下头,垂头说,“这个词应该是熏陶吧。反正就是我爹娘喜欢,所以我也挺喜欢的。”
南宫景眉头蹙了又蹙,唇角抽了又抽。
这是一家人都是断袖了?
哎——不对啊?
他爹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