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的眼泪戳中了男人心中的柔软。
这是山与第二次下山,没有想到两次都有女人对着自己哭。
而云水谣的这次,让他却是更加的手无足措。
“哦弥陀佛,施主……”
山与说到这里,忽然不知道如何说下去。
那一脸慌张像是小朋友打碎了大人的花瓶。
云水谣见此,破涕为笑。
“哈哈~逗你的啦!我哪里会这么容易哭?”
云水谣扯过山与僧人的袈裟,拿着一片小角擦了擦眼泪。
山与:“……”
“施主,这是佛物。”
山与微微用力,从云水谣手里扯过袈裟。
“山与僧人,你多大了?”
云水谣看着一张南屿的脸,可是这躯壳里却是装着别人的灵魂的僧人,心里有些难受。
她不知道自己此刻的所有经历是否是做梦,如果是,她宁愿一直活在梦里。
这个世界没有傅司琛,没有蓝兮烟,没有她讨厌的人。
傅司琛:想离开我?做梦!
“山与今日满十七。”
在云水谣面前,山与一直是低眸,双手合十,嘴里一直细细的念叨着什么,只有云水谣开口问他,他才会回答。
“十七岁,比我……大三岁。”哥哥也比我大三岁。
好巧。
云水谣复杂的看着山与,心里想,这次和山与的相遇是不是老天给自己的一次机会?
山与除了紫忧草,从来不会主动的问云水谣问题。
而云水谣也不想轻易的放过山与。
她是一个自私且不要脸的女人。
这点,云水谣一直有自知之明。
而自从南屿死后,云水谣就从来没有在意过别人的想法。
于她而言,那颗纯心向善的心早已沉寂,已经不再有死灰复燃的可能。
“山与僧人,如果……你可以再答应我一个条件吗?”
山与听到云水谣的话,抬眸看向云水谣,盯着她这张骇人的脸。
两人互相对视,在娟娟流水中央,在众人瞩目中,终于,山与点头。
“可以。”
岸上的人群中,一个戴着面具的男人站在人群里,紫色的眸就从未在云水谣身上移开过。
“公子,要不要我去把那个和尚给……”
男人身边的属下做了一个抹脖子的动作。
男人抬手阻止,淡淡道:“不必,他命格注定活不过二十四。”
“是。”
船中。
山与惊讶的看着云水谣。
“你要我把这一天卖给你?”
还有这种操作?
“嗯,我想你应该还需要一棵药草,清心草,对不对?如果说,我可以帮你得到它呢?你是不是省去了很多时间?这样的话,你的女人就能得救了。”
云水谣说着‘你的女人’时,眸光微闪,内心一片苦涩。
哈哈~
意识到自己的病态,云水谣心中忽然一笑。
云水谣啊云水谣,那可是你的哥哥啊!你怎么可以肖想?怎么可以去控制他的人生?
看着表情变化多端的云水谣,山与心里也莫名的跟着复杂。
这种感觉太奇怪了。
山与可以说是巢林寺的招牌,他的心是巢林寺的所有和尚中最稳的。
可是现在却跟随着面前这个面相丑陋的女人悸动。
“施主是……”
“别喊什么施主施主了,喊我谣谣吧!”
云水谣打断山与的话,朝山与调皮一笑。
而后者闭眼不在说话,盘膝坐在蒲团上,嘴里又开始碎碎念叨着什么。
云水谣侧着耳朵细细的听了一下,发现……什么也没有听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