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在心中警铃大作,决心盯紧了他们,如果真是魔门之人,不惜一切代价也要拿下!
“沈兄,不如我们再打一个赌?”何在突然想到一个绝佳赌注。
“哦?何兄还有能输的东西?”沈度微微一笑。
何在想到自己干瘪的钱袋,面色一僵,但想到此事背后干系重大,也只能干干一笑道:“咳!赌钱有什么意思,若这次在下还输,就……就女装给沈兄为奴一日如何?”
“这倒新鲜,赌什么?”沈度来了兴致。
“就赌……方才那女子是不是处子,我赌是!”何在狡猾一笑,反正他已悄悄传信父亲,明日便会派人前来围攻,到时候就算输了也不怕!
沈度似是已经知道何在要耍什么把戏,却依旧顺水推舟应下赌约。
因为他本来的目的就是想探知何在身上的秘密!
那双生花魁见神仙般的两位公子要留下,自是欢欢喜喜地陪两位公子折返。
穿过大厅便是幢幢精致小楼,有一长廊贯穿其中,蜿蜒曲折,几步间便有一花间小道,各自通往数十个风格各异的小楼。
四人行至长廊,耳边早已没了花厅里的莺声燕语,偶有某栋小楼传来声声丝竹,更显清幽。
沈度突然停下脚步,指着不远处亮着灯的一栋小楼问道:“那是何处?”
小喜姑娘笑着说:“那是澄心姐姐的小楼,此时琴音初起,想是来了贵客。”她言笑晏晏,不露声色地告诉二人,方才那道士与黑纱女子便是进了这澄心楼。
沈度微微一笑:“贵店的失魂酒果然名不虚传,在下此时竟是一步也走不动了,便在此处留宿一夜如何。”
何在一听,连忙捂着腰间空空的荷包道:“什么?留宿?我没钱了!”
“此处呢?”沈度却一副没听到的样子,指着离长廊不过十数米处一幢灯火微昏的小楼又问。
“此处乃恩客楼,离花厅最近,若是哪位客人回不去了,便在此休息。”
言下之意,就是供那些银钱挥霍干净,醉酒后无处可去的客人休息之处。
“那便歇在此处吧。“沈度倒是不挑,何在却搂着小福心里憋屈死了,睡恩客楼,今日他可算丢脸丢到姥姥家了。
四人进楼,早有伶俐的小厮掀起珠帘,将一切安顿好后悄悄退下。
沈度拈起酒杯,手指一弹,小福小喜的眉心便各自多了一滴酒液,登时趴在桌上睡去。
何在见两姐妹不过睡去,心中一松,再看看日头,此时已过申时,再过两个多时辰,赏刀会便要结束了,不由暗自得意,好在自己机智。
殊不知沈度对那赏刀会其实一点兴趣也没有,只见他踱至窗边站着,不发一语。
隔着恩客楼二楼的莹莹珠帘,隐约能看到澄心姑娘那幢精致的小楼。此处已是最近,凭沈度的耳力,自是能将里面听得一清二楚。
何在拎起桌上的酒壶,摇晃着半躺在美人塌上,一手撑下巴,一双桃花眼微微上挑,见沈度盯着澄心楼看得目不转睛,以为他对那女子生了兴趣,便露出不怀好意的笑来:
“那位姑娘必然是位难得的绝色,只是她身边的道士不好对付啊。”他想起那时身上的寒意,忍不住又多了分警惕。
楼里此时共四人,原来那澄心姑娘的小楼里本就是有客的。方才撩人的琴音早已不闻,澄心姑娘只一味娇娇地喊疼,期间夹杂着两个男人不堪入耳的吼叫,却听不到那黑纱女子任何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