内视的兴奋感过去之后，随之而来的就是巨大的空虚感。林凡只觉得自己仿佛溺水良久，刚刚才能够呼吸到空气，而空气亦是无比稀薄，怎么也满足不了他此时的需求。

就这样一点一滴，进入林凡体内的灵气与内力融合，最后在灵脉内化成了极为稀薄的雾气，这便是属于他最初的法力了。

这样慢慢吸纳灵气的过程足足持续了一个时辰才停下来，到此时那无边的空虚感才算是离开了林凡。

杜林也是擦了擦脑门上并不存在的汗水，他当年破龙门关的时候也试了好几次才成功，林凡这回一蹴而就，让他也忍不住捏了一把汗。

“林凡，恭喜，从今天起你就突破凡俗，可以自称是异人了。”

这便成功了么？

林凡低头看了看自己的双手，终于是按捺不住自己的激动，全然不顾杜林就在身边，仰天一声长啸！

自今日起，这方天地的神秘，终于向林凡拉开了自己的面纱。

突破龙门关后，林凡休息了两日，便独自一人来到了指天峰上的识经楼。

林凡初入灵力境，在没有相应功法傍身的情况下，战力比起先前不进反退。为了不拖延楚千薇的考验，杜林利用这两天传下时节剑法之后，便喊林凡去识经楼一趟，背点功法路上慢慢琢磨。

今日并非什么特别日子，林凡是识经楼唯一的拜访者。不过在进入识经楼之前，他还要先过了身份验证这一关。

“你这个小娃娃倒是面生，可有信物？”

识经楼外守楼之人，乃是一个身材矮胖的老者。这位老爷爷皓首白发，脸上却一直挂着笑意，看上去极为慈祥。

只是林凡眼光今非昔比，他感受到老者藏在和善外表下浩如渊海的法力后，丝毫不敢怠慢，连忙出示了杜林赐下的玉羽信物。

“落雁峰的信物？你是林飞雨...哦不对，这丫头已经不在了，你师父叫什么来着？”

面对这样不知多少岁数的老怪物，林凡只能恭恭敬敬地回答道：“家师杜林，林飞雨正是晚辈祖师。”

“哦对，杜林，那个小娃娃也收徒弟了啊。奇怪，他自己年纪也不大，怎么徒弟比他还小...”

且不说杜林还是小娃娃的时候已经是多久之前，就是徒弟比他小这件事情也不值得纠结。不过老爷爷自顾自碎碎念，林凡也不敢出声打断。

反复念叨了几年后，老者发现还是理不清里面的关系，便挥挥手不去烦恼此事了，转而和林凡说起了识经楼里的规矩。

“小娃娃，你是真传弟子对吧？真传弟子的话，除了中间那三门功法需要掌门的许可，你可以自由阅览识经楼中的典籍。不过只能在里面看，可不准带出来。”

林凡点点头表示明白，老者便让开了进门的道路。

只是当林凡走进识经楼的时候，又听到老者在那儿自言自语了起来：“奇怪，剑宫现在难道允许小娃娃收徒弟了？小娃娃能教好徒弟么...”

林凡忍下了给老爷爷解释清楚的冲动，迈步走到了识经楼的内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