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这个抠门系统只知道消耗他的声望值，却从来都没有一个退款选项过。

如今被潘大海问起这个问题，倒是有些不好回答，林凡只能说道：“潘师兄，并非我不愿实言相告，只是我也不知究竟为何。当我手碰到混矿的时候，脑子里自然就冒出了矿材的名字。”

对于他这个含糊的回答，潘大海倒是不以为意。他不过是兴奋之下随口一问而已，可从没想过真能问来识别混矿的方法。

不过在识别之外，他的确有事向林凡所求，便问道：“你就是敢说，我也未必敢听。不过林师弟，我想问问你，是否愿意为我，哦不，为我们百锻门鉴定混矿？”

原来潘大海在返回百锻门后，粗粗检验一下，发现这混矿中确实有可能存在林凡所说的那几种矿材。他担心自己自己手法不精，就请托自己师父帮忙一同分离提纯，却发现混矿中藏有的矿石果如林凡所言。

潘大海一开始只是抱着试试看的心情，却没想到解决了百锻门一直以来都无法解决的大难题。他师父还以为这是潘大海自己琢磨出来的，本想去门中报备，直到被潘大海拦下后才知道真正的识矿之人居然是自己徒弟在冰火峰上结识的朋友。

潘大海身为百锻门真传，自然是个可以随意使唤的劳力，但林凡情况就不同了。

百锻门若是个邪派宗门，恐怕立刻就会杀上冰火峰，将林凡劫回门派之中为自己干活。可当百锻门是个正道门派时，有些事情就要通过交易的方式来完成了。

看到林凡楞了一下没有马上回答自己，潘大海又补充道：“林师弟你放心，百锻门不会干出坐享其成的事情，每块混矿中提纯出来的矿材，都会分你一成。当时你若是不愿，直说便是，不必为难。”

潘大海以为林凡鉴别矿石的法门消耗甚大才会迟疑，却不晓得林凡是没料到一个他以为的废柴强化如此有用，更没想到居然还能让自己凌空赚来许多外快。

对于林凡而言，鉴别混矿的消耗不过就是伸手摸一下的力气而已，潘大海许诺的报酬等若白给，便点头答应了下来。

听到林凡应允，潘大海可谓是喜上眉梢，他这次来的主要目的已非寻宝，而是要获取林凡的援手，如此轻易就办到，倒让他对林凡多了几分感激之情。

潘大海本想趁热打铁，直接拜托林凡开始鉴定，又觉得这样太过唐突，便随便找了个话茬问道：“林师弟，我听你刚才笛声凄凉，是心中有什么不快么？”

这一问倒是让林凡对潘大海高看了一眼，没想到潘大海看着憨憨的，却是个能从音韵中听出情感之人。

今晚林凡莫名起了思乡之情，想到了被沈朝夕屠杀一空的小村中人，便忍不住以剑气削石为笛，吹起了王大叔教会他的最后一支笛曲。

只是这种血海深仇此时与潘大海诉说，既唐突，又煞风景，林凡便换了个说辞道：“还不是因为那只红犼。”

“红犼？林师弟你又遇上它了？”

“何止是遇上，我这段时间常去寻那红犼打架，倒是和它打出了些交情。三天前我仗着它转身不便，终于是赢了一招，本以为这就降服了它，没想到红犼和我比划了半天，居然说我在夜间找它比武不算，白天赢了它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