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凡虽不是个循规蹈矩的弟子，但也不想无端惹上麻烦，便决定先咨询一下杜林的意见。

可没想到杜林皱着眉头思索了一会后，答道：“不知道。”

“不知道？？”

“是啊，冰火峰上的矿洞是剑宫的，可没说冰火峰的山腹也归剑宫管理。但你带着一个外人在矿洞里进进出出，总之不太妥当。至于说客卿一职，剑宫的长老固然可以成为外门的客卿，但你尚未出师，所以这事么...为师也不知道怎么算。”

杜林还用特别无所谓的语气补充道：“剑宫里掌管门规的，都是些死板的老爷爷，这些事情还是不要和他们说为好，省的平添麻烦。”

杜林话这么说，林凡心中却是亮堂，明白压根不是门规没有解释清楚，而是自己这位师父为人随性，压根不够了解门规。

只是林凡自己也没什么资格去批评杜林，因为他本人对于门规的漠视，只会比杜林更甚。

而杜林如今的说辞，却等若是在师徒俩中间达成了一个共识，便是将林凡在冰火峰上敏感的遭遇和收获都压下去，不再向外宣传。

问清楚了此事后，林凡心里也轻松了几分，只是他尚有些别的疑惑未解，又问道：“师父，慕归人大师兄为人如何？”

“咦，你与他交往不深，问这个作甚？”

林凡便做了一个补充，说明了徐仁前几日来拜会他时提到的几桩事情。

杜林闻言后，竟然一时不语，良久才发出了长长的一声叹息。

“没有想到，过了这些年，剑宫又变成了这个样子。”

杜林长叹后，说的第一句话竟似和林凡所问之事没有半点关系。

可林凡明白杜林不会无的放矢，说此话必定有其用意所在，便静候一旁等待起了杜林的下文。

果不其然，杜林又问道：“林凡，你可觉得这次回山之后，有哪里变得不一样了？”

林凡回山的时间尚不过几个时辰，又如何知道秦溪山中有了怎么样的变化，但杜林问他不得不答，便思索了起来。

片刻之后，林凡猛一抬头，反问道：“师父，你说是内门弟子都变得特别恭敬了么？”

林凡也是思索了一会后，才想到自己从挪移阵离开的时候，那几名内门弟子竟然主动向自己行礼。当年皇甫阳身为副掌门的亲孙，在领着林凡使用挪移阵的时候，也没见有哪个内门弟子向他谄媚，怎么到自己身上反而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