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仲宇那边开始审讯马老头。
肖叔伦这边与高景川也没有法子,只能耐心等着。
在等待的时候,两人也没有人让自己闲着。
思宛那边,已经派人盯紧了,鬼宅那边的带着机关的井也让人封住了。
最后,只剩下了镖局这边。
镖师们都被抓走了,肖叔与高景川再次走进这里。
因为之前发生过爆炸,房顶的瓦片被掀飞不少,但是好在爆炸是发生在空中,没有对房屋造成实质性的破坏。
“你觉得,这里面还有线索?”肖叔伦跟在高景川身旁,只见少卿大人不停地翻找。
“不知道。”
“那你还……”肖叔伦说着说着,自己顿了住了,一转话锋,说,“反正闲着也是闲着,不如找找看,万一有线索呢?你是不是这个意思?”
高景川看了看他,点点头,手上翻找的一直动作没有停下来,
“那我也找找看吧……”肖叔伦说着,也开始上手了。
镖局说大不大,但是说小也不小。
两个人将镖局从头到尾翻找过一遍之后,已经是太阳西斜了。
“有发现吗?”肖叔伦擦了一把额角的汗渍。
高景川摇摇头,看他。
“我也没有。”肖叔伦说,“倒是弄了满身的灰尘。”
“回去洗洗。”高景川说。
“一起吧。”肖叔伦随口说道,但是说完之后,不知想到了什么,三公子的脸一下子就红了。
高景川也不自在地干咳了一声,说:“回去吧。”
“好,好啊……”
两个人不知怎么的,都不好意思看彼此的眼睛。两双眼睛,都佯装自然地看向其他地方,其实不自然极了。
肖叔伦抓了抓后脑勺,正想着说些什么好。
“不对……”高景川忽然开口。
“什么?”肖叔伦一时间没反应过来是怎么回事。
“不对?什么不对?”
“这个镖局的所有屋子,都有些不对劲儿。”高景川说。
“屋子不对劲儿?”肖叔伦眨了眨眼,看看周遭的屋子,没有不对劲的啊。
高景川没有仔细解释,而是轻轻一跃,拔地而起,跳上了房顶之上。
“你这是怎么了?”肖叔伦见高景川上了房顶,自己也很快跟上去了。
“怎么了?”
“你看这些房屋。”高景川让肖叔伦俯瞰下面。
三公子看去,从上往下的角度,他看了一会儿,也察觉出了不对劲儿。
“这些屋子,怎么都是斜着的?”
而且自己去看的话,所有的屋子,都有些轻微的斜向东边,如果不仔细看的话,是根本发现不出来的。
“走在院子里,感觉不出来。”高景川说,但是他刚才我无意一扫,感觉到了房屋的不对劲儿。
“话说……”三公子优越了一下,说,“房子斜了,能说明什么吗?”
“先去看看鬼宅。”高景川又道。
肖叔伦一顿,随即明了。
“这也是一条线索!”
说完,跟着高景川赶紧去了鬼宅。
贾家的鬼宅的已经被衙差封了,特别是那口井,现在还有专门的人把手着。
肖叔伦跟高景川也没直接进门,而是直接跳上了房屋。
“这……”肖叔伦俯瞰贾家。
虽然已经破旧不堪了,但是整个府邸的所有房屋朝向,还是隐约能看出来痕迹的。
“也朝着东边倾斜!”肖叔伦目光泛着光,看着高景川。
“这就是线索!”
按着这条线索,若是找到房屋建筑朝向东边的人家,或许案子就能有些进展。
“怪不得他们要让雕像爆炸了……”
不仅是为了与肖叔伦同归于尽,很多的是,爆炸会破坏掉房屋,到时候这条线索就神不住鬼不觉地刚被人擦掉了。
但是,不巧就不巧在。
肖仲宇出现了,将肖叔伦丢出去的火药,踢飞到了半年空中。而高景川这边,因为不好意思,眼睛随便看,不经意地注意到了房屋的倾斜。
“天助我也!”三公子开心地都想拍手,“我们只要找到谁家的房屋也是这样的!我们就能……”
“这点不好办到。”高景川打算三公子的好梦。
“怎么不好办?”
“我们若是让官府办这件事。”高景川道,“想必也会惊动那些人,若是我们自己来……”
朗州城可不小啊,他两人就是不吃不喝跳房顶,去观察老百姓的住处……也需要好几天才能看完。
再说了,你在人家老百姓的房顶上飞,任谁能让啊,
“啊……”三公子好不容易支棱起来的脑袋,又耷拉下去了。
“那要怎么办啊?”
高景川想了想:“也不是一点儿办法也没有。”
肖叔伦:“什么意思?”
“这就要麻烦王知县了。”肖叔伦想了想,又说,“还要破费银子。”
“王知县跟银子。”三公子一拍胸脯子,“都是小意思!你就说你的办法。”
“让王知县用重绘城中图的名义,光明正大地勘察每家每户的房屋。”
“那跟银子有什么关系?”三公子问。
“重绘城中图,当然需要银子。”
“对啊!”三公子一拍脑袋,“我还以为你刚才要说,要用重修路做理由,丈量房屋街道,我都想好要怎么对银票了。结果是画图啊!那更好!”
又方便又省钱。
髙景川:“就算我说重修朗州所有的路,钱你也拿得出来吧?”
“那当然啦!”肖叔伦拍了拍高景川的肩膀,“你不知道,我小表姐留下来的生意有多大,加上皇上的照顾……”
三公子一副有钱人的纨绔模样:“就算重修洛京所有的路,也有钱。”
高景川看着三公子,叹口气。
“怎么了?”肖叔伦不解,“有钱不开心?”
“不是。”高景川说,“我是在想,除了城中图这个办法,房子朝东……是不是也是一个线索?”
“朝东?”
“对。”高景川道,“我们一直知道万纳神教,但是,他的教坛在哪里?教主到底是谁……”
肖叔伦也开始思考这个正经事儿:“朗州的东边,只有一个前朝仪器的教坛。我们之前也去过了,什么都没有发现。”
“要不再去一次?”高景川说。
“也可以。”肖叔伦说着,看了看天色,“今天就算了吧,我们还是先回去吃饭洗澡吧,还要最后王知县说城中图的事情。”
“说的也是。”高景川颔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