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常大夫醒了,到时候,她也跟着幽幽转醒。
装作一副无辜的样子。
再然后,所有的人都以为是香翠打昏了人,然后换上了常大夫的衣服逃走了。
不管她最后有没有被衙差找到,这个罪名扣下去,她就算说什么,其他人也不会相信了。
邹夫人笑了笑,倒在地上时候,还为自己的计划得意。
此时她并不知道,刚才的一言一行都被窗外的高景川看得真真切切。
等到香翠换上常大夫的衣服离开,高景川也随即跟了过去。
他想找到方厨娘,正愁没有线索呢!没想到邹夫人这么快就将线索松了上来。
高景川跟在香翠身后,直到她走出了邹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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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邹府离开的香翠,站在大姐上,迷茫了一会儿。
高景川跟在她身后,暗中观察着她的一举一动。
香翠转身继续走,看方向是朝着厨娘的家的方向去了。
高景川也跟了过去。
因为方厨娘的门口还有衙差把守,所以香翠没有靠近方厨娘的住处,她站在不远处,望着方厨娘住的地方。
天色已经很黑了,香翠在黑暗中站了许久,这次转身离开。
她这次的去的方向,竟然是杨府的方向。
高景川微微眯起眼,继续跟上去。
香翠直接从杨家大门进去,毕竟都这个时间了,她就算进去也不可能。
她转身去了杨家的后门,然后抬手拍了拍门。
不一会儿,一个人打着哈切打开了门。
“这么晚了!你谁啊!”开门的是,是个家丁打扮的人,上下看了香翠一眼,不由皱了皱眉。
“我想见杨管家。”香翠说着,从袖口中取出一张银票来,塞给那个家丁,“劳烦你跟杨管家说一声,说我是方姑姑的女儿。他就知道了。”
家丁看在手里银票的份上,倒也没有多说什么,点了点头,道:“那你等一等。”
说完,他转身走了。
…………
…………
此时的邹府中,常大夫悠悠转醒了。
醒来的常大夫一时间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反正就见邹夫人也昏倒在自己身边。
而且,头上还受了伤!
“邹夫人!”常大夫连忙探鼻息,发现邹夫人只是昏迷。
“你醒醒!”常大夫一边喊着邹夫人,一边冲门口大喊:“来人啊!来人!”
声音引来了府里的丫鬟还有侍卫,包括肖叔伦在内的衙差。
众人进屋,被眼前的景象吓坏了。
邹夫人的额头有血,脸色苍白。
而且……常大夫怎么穿着邹府丫鬟的衣服?!
一直时间众人一头雾水。
肖叔伦站在人后面,目光越过众人,放在邹夫人身上。
只见邹夫人揉了揉眉心,像是还没完全清醒过来。
“夫人,您没事吧?”丫鬟不由上前询问,“您怎么会受伤的?!还有……香翠呢!?她不是在屋里伺候您吗?”
“是她!”坐在床边的常大夫忽然开了口,“是香翠!”
“香翠?!”
“她打昏了了我!”常大夫说着,看向邹夫人。
邹夫人这才开口,缓缓说道:“是,她打伤常大夫之后,紧接着,就对我下手了。”
“她怎么能这样!”丫鬟瞪大眼睛,“夫人,您没事吧?”
“我就是有点儿头疼。”邹夫人道。
“香翠……”一旁的衙差倒是反应很快,“这么说,刚才出去的人,不是常大夫?!”
常大夫看了看自己身上的衣服:“香翠跟我换了衣服!出去了!”
邹夫人见火候差不多了,沉下脸色道:“赶紧!去给我把香翠抓回来!”
衙差一听,也急了,正要动手。
肖叔伦不紧不慢地站出来。
“夫人,您说香翠刚才打伤了常大夫?”他忽然发问,邹夫人愣了愣。
她不由打量着肖叔伦,只觉得对方说话的口气有些熟悉,但是这张脸,陌生的很。
“是。”邹夫人,“显而易见,香翠打伤了常大夫跟我,然后换上了常大夫的衣服逃走了!”
说着,有些不满意地看了看肖叔伦:“与其在这里质问我,你们官府还不赶紧去抓人!?”
“我总要弄清楚事情的来龙去脉,才好行动。”肖叔伦依旧是不疾不徐。
“事情已经很清楚广了!”邹夫人皱着眉,压住眼梢里的急躁与不安,“你还有什么不清楚的?”
“你刚才说,香翠打伤了常大夫……”肖叔伦不疾不徐,“你亲眼见到?!”
“当然!”
肖叔伦看向一旁的常大夫:“香翠是从背后打昏你的?”
“是的。”常大夫颔首。
肖叔伦又看向邹夫人:“按照正常反应,你见到香翠打昏常大夫,夫人……你不是应该斥责香翠吗?再不济,你发现情况不对儿,应该会警惕地提高声音吧?”
毕竟,侍卫,丫鬟甚至衙差都在院子里呢。
“可是,我们一点儿动静都没有听见。”肖叔伦说着,看向当时距离屋中最近的丫鬟。
“你听见了吗?”
丫鬟闻言,稍稍一顿,随即不由地看向了邹夫人。
她的确身都没有听见……
邹夫人脸色铁青,一眨不眨地瞪着肖叔伦:“我但是太吃惊了!忘了说话!”
“那好。”肖叔伦道,“就按照您说的,当时香翠袭击常大夫的的时候,您太过吃惊,忘了呵斥她!可是之后呢?按照您说,她打昏了常大夫接下来就要对您动手了,而且,我看着武器……好像就是凳子吧?”
肖叔伦说着,抬脚将凳子挑,问问接在了自己的手里。
“要是有人拿着凳子攻击你……”肖叔伦目光凌厉,但是脸上依旧带着笑,“夫人,您就一声不吭地任由对方砸自己?”
他话音落下,屋中死寂。
众人都不说话,本来要离开的衙差此时也不走了,直直盯着邹夫人想等着她的解释。
丫鬟跟侍卫也不由看向邹夫人。
众人的目光都落在她身上,邹夫人梗着僵直的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