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嘭！”

又一尊剑灵被青墟击溃，而后化作一道灵光重新投入灵剑当中，没了声息。

这是青墟击败的第三尊剑灵。

一次次的击败剑灵，一次次得不到剑灵的认可，就好像往常那些闯荡万剑峰的修炼者一样，这一幕落到山下的众人眼中，自是让他们兴趣大减。

原本充斥在山峰下密密麻麻看热闹的修炼者顿时走了小半，就连极光峰、北月峰，乃至于闻讯而来的藏剑峰中人，都走了好几个。

也只有神惠商会的人一直待着，望着渐渐已经有些看不清晰的青墟，眼中有种说不出的黯然。

……

“和修为应该没有关系。”

青墟回想着自己刚才击败的那个剑灵。

和那个剑灵他交战了整整三个时辰，这三个时辰，他一直控制着自身的力量，让自己的力量维持在觉醒境层次，哪怕只是纯粹的肉身强度都没有用出真气境以上的攻击出来，可饶是如此……

最终他仍然没有得到那尊剑灵的认可。

“如果和自身实力没用的话，那么……究竟要用何种方法战胜他们才能得到他们的认可？”

青墟沉默了片刻，再度上前，来到了一柄新的灵剑面前。

“嗡嗡！”

剑意震荡，眼前的灵剑受到青墟剑意的刺激顿时显化而出。

这是一位气息凌厉，给人一种冷冽之感的剑灵。

“吾名天阙，历练者，让我见识一下你的剑道吧。”

“等一等！”

青墟看着召唤灵剑就要出手的剑灵天阙，沉声道：“你们口口声声所说的剑道，究竟是指什么？我在和前几位剑灵交锋动用的全部是自己的剑意感悟，并且以此为基，催动剑意衍化剑术，可却一次次的不能得到你们的认可，那么，告诉我，你们口中所说的剑道，究竟是什么？”

“剑道……究竟是什么……”

青墟的询问让天阙有些迷茫，它望着青墟，似乎在想着什么，但良久，仍是皱紧眉头，却无论如何都想不出来。

“我不知道……太久远了……或许是我的记忆已经缺失了，又或者其他原因，总之，我无法回答你……但我心中有一个声音在告诉我，我体内仍然停留着我那剑道的烙印，等到我看到真正能够引起我共鸣的剑道时，我自然会认可它的存在。”

天阙沉声说着，语气当中似乎带着一丝说不出，道不明的痛苦。

一种连它自己都不明白的痛苦。

就好像它明明知道自己有种什么无比重要，甚至重要到能够让它奉献自己一生的东西丢弃了，可它却偏偏一无所觉，仍然固执着坚守着那种信念，等待有朝一日唤醒它，重现光辉。

“开始吧。”

天阙说着，以一种空洞的语气，就仿佛一个人工智能机械化的行使着自己的职责。

仅此而已。

“砰！”

剑光相交，火光迸射。

……

半个时辰后，天阙身上的灵性黯淡了一截，它看着因为一直压制着自身实力，从而被自己刺中十二剑的青墟，眼中仍然没有什么神采，就仿佛一尊行将就木的老人：“你很努力……但是……这不是我要的剑道……”

“咻！”

随着天阙话一说完，它的身形重新回归到了灵剑当中，而是失去了色彩。

“呼！”

青墟微微喘息着，尽管身中十二剑，但恢复特性带来的效果实在太过强大，就这么稍稍喘息的时间里，那些剑伤已经在开始愈合，不到十个呼吸，剑伤已经只剩下一道红印。

“仍然不是么……难道非得将自己的实力压制到换血境才行？可剑灵的强大几乎超过了寻常真气境强者，相较于一位炼罡境高手来也不遑多让，再加上它们本身就相当于剑意的结合体，哪怕由于漫长岁月的原因消磨了自身灵性，可对于剑意攻击有着强大的抵抗效果，我的剑意在它们身上十成威力发挥不到一成……一旦我真将实力压制到换血境，纵然有十阶恢复特性可以让我悍不畏死，也不可能是它们的对手。”

青墟满是沉重。

实力差距过大，不是他想以命搏命就能获胜。

“剑道……”

青墟脑海当中仔细回忆着这些剑灵所说话语。

几乎每一位剑灵都会提及剑道二字……

可见问题的真正核心在于剑道一说。

而剑道……

“上古剑道中的杀生剑道算不算能够让他们认可的剑道？”

青墟脑海当中有关于杀生剑道当中的种种变化一一闪过。

不过……

上古杀生剑道当中对应的乃是六神圣之一的白虎，修炼界中，凶兽的成长上限是长生境，哪怕最顶尖的凶兽在不遭遇天大机缘的情况下，六阶长生境巅峰就是他们的成长极限，往上推灵兽的成长上限为十二阶，圣兽的成长上限则是十八阶，而六神圣中的存在介于神兽和圣兽之间，成长上限可能达到十九阶，极个别机缘深厚者甚至达到二十阶，可相对于青墟此时所使用的诸多剑术立意来，仍然差了一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