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蛋用怀疑的眼神看着这个昨晚逃亡路上认识的什长,昨晚要不是他拉了自己一把,自己也不会和他一样掉到这个土坑里。
不过也好在自己掉在这土坑里,否则就和昨天那些人一样,都被楚军抓了,说来也是,这楚军根本就悍不畏死,日夜不休的攻城,筑阳城那么厚、那么高的城墙都快被尸体填平了。
以前村里的老人还说楚国当兵的都是怂包,打楚人好打,真是。。。
“二蛋!别发傻,快拉我一把,楚国这些王八蛋,不让人休息,不眠不休的打,可累死老子了,这一休息浑身酸疼,动一下都费劲,真是老了,不比你们年轻人。”
随后两人从这个一米多深的土坑中爬了出来,站在土坑边缘,向着路边远远地观望。
当一个秦字大旗出现在视线里时,两人互相搀扶着往路边跑去,随后在那名叫二蛋的年轻人惊恐的目光中,这位什长,带着这个名叫二蛋的年轻人,直接挡在了路边。
简单的交流了几句,二蛋就被带下去吃饭了,而这名什长则是直接去见了,这支军队的主将王翦。
“司马老将军近卫,铁鹰卫士王勇参见上将军!”
只听这位什长说话间拿出了一块手指大的黑『色』令牌,原来这名什长,不是普通的什长,而是整个秦国巅峰时刻,也不足两千人的铁鹰卫士的什长。
“上将军!筑阳城已失,楚王元亲征筑阳,大军不眠不休日夜攻城,司马老将军以八旬高龄,领兵出征,外加楚王元用此毒计,我军溃散前司马老将军已卧床不起,恐怕已经凶多吉少,司马靳少将军带着部分人马进了上庸山地。”
“怎会败的如此之快?司马老将军凶多吉少,实在是出乎意料。”
司马错算是王翦的半个师傅,同在咸阳为将,王翦对司马错的战略、战术、兵法都极为敬佩,司马错又是前辈高人,因此王翦时常前去司马错府上请教兵法,因此王翦不由得反手抓住了王勇的手臂,反问道。
“上将军!楚军日夜攻城,我军与楚军合起来死伤超过十万,筑阳城墙都快被尸体填平了,将军去看看筑阳城就知道,只是如今不是说着个的到时候,如今司马老将军凶多吉少,将军就是主将,还需早作打算,莫要为楚人所算。”
王翦当即就令大军原地休息一个时辰,随后直奔筑阳城外,后半晌王翦就领大军来到了筑阳城下。
王翦看着残破的筑阳城,以及城下还没来得及清理的出来的肉泥尸山,这些尸体一直来不及收拾,此时已经传出阵阵恶臭,好在也就是冬季,否则早就疫病肆虐了。
“秦将王翦请楚王城下一叙!”
熊元也不怕王翦干出点啥,再者熊元也很想见见这位鼎鼎大名的王翦,当即就带着景阳、蒙骜以及部分羽林军来到了城下。
“秦将王翦见过楚王!”
“秦将不必多礼,不久前司马老将军也是和寡人如此相会,如今却物是人非啊!”
“王上!外臣想问一个问题,司马老将军可在王上手中?如今是生是死?”
“司马老将军确在寡人手中,寡人入城之时,老将军已经离世,寡人只在城中见到了,老将军尸身。”
“王上!外臣祈求王上归还老将军尸身,以彰王上仁德!”
这王翦看起来是向熊元低头,请求归还尸身,表面看起来就是感情用事,会导致秦军士气低落,但实际上,如果熊元不归还司马错尸身,以司马错在秦军中仅次于白起的地位,只怕秦军能恨不得吃了熊元,定然会人人拼死力战。
“司马老将军之死,是我华夏族损失,寡人甚是心痛,寡人出城来见你,就是要归还老将军尸身,让老将军叶落归根。”
熊元身边的蒙骜立刻喊道。
“来人带老将军尸身!”
而此时熊元旁边的景阳开口了,满是雄壮激昂的声音在耳畔响起。
“王上有谕,司马老将军乃一代人杰,虽为秦将,但是忠勇有嘉,足智多谋,战功赫赫,寡人甚是钦佩,今战死沙场,以诸侯礼,棺椁五重,送归秦国。另!司马错虽未秦将,但司马错收复蜀地,为我华夏族开疆拓土,丰功伟绩,万世难易,故寡人会上请天子,为其请封、请谥,并于筑阳为其修筑祠庙,以供后人祭拜。楚王元三年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