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哟，臭小子，人家和你是什么关系？有什么关系吗？还一定要救人家呢还，你怎么知道这或许对她来说不是一件好事呢？”

“冥老，怎么连你也这么说？我只知道好死不如赖活着，只要活着就会有希望，蝼蚁都还尚且偷生呢，为什么就不能积极地去面对，去寻找希望呢？方语一直以来都是积极主动，阳光乐观的一个女孩子，美丽的脸上总是洋溢着青春和活力，难道就这么眼睁睁地看着这么一个好女孩死在自己的面前吗？”

“小子，你有没有想过？家族的诅咒非同小可，而且那还是来自蚩尤，来自一个死灵的诅咒，其诅咒的咒力到时候会让她遭受什么样的痛苦你想过吗？就算现在把她救出去了，已经18年华的她又有几年好活？现在的虚假幸福或许对她来说是一种自欺欺人，可是你又怎么能否认这样的虚假又何尝不是她的一种没有痛苦的死亡？”

“我不知道什么虚假的幸福，我只知道你说得这是在逃避，冥老，你今天是怎么回事？你平时不是一直在教我直面困难的吗？怎么现在反而是说起这样的话来了？我只知道如果方语自己已经放弃自暴自弃的话，那她就不会还一直在努力，靠着自己的努力成为剑宗的天才了，如果她真的放弃了，那她就不会一知道我是医部高手沐回春的弟子，就一定要做我的学生学习医道了，如果她真的放弃了的话，那她平时那自信，阳光，俏皮的笑容又怎么可能是装得出来的？如果她真的放弃了，那她现在就不会差临门一脚还在犹豫和停留了，冥老，你今天怎么说话怪怪的，一句话，你到底帮还是不帮？”

“帮？臭小子，总有一天你会明白，就算你是拥有了可以撼动这世间所有一切的力量，到头来你也会发现你终究撼动不了命运，那些什么我命由我不由天的狂傲，看似是在顽强地对抗命运，可是你又怎么知道，那何尝不是一种既定的命数呢？”

“冥老，我不知道你再说什么，以后的事情以后再说，就算以后也可以能会放弃，会迷茫，但至少不会是现在！冥老，我怎么感觉你好像也会受到这食梦蝶的影响一样？尽说些奇怪的丧气话。”

“你才受影响呢！”

“那你现在到底帮不帮，痛快点，一句话！”

“哎呀，你个臭小子，你现在是在大我了是吧？帮？怎么帮？我刚才不是说过了吗，这道壁垒是方语心灵和灵魂的保护屏障，又怎么可能说破就能破的，这是灵魂最强大的力量所在，是为了保护自己的自由意志，所有的生命最宝贵的除了生命，便是对自由意志的主导权，任何人都不能轻易干涉，这是道！”

张凡闻言，看着还在犹豫的方语一筹莫展地说道：“那照你这么说，岂不是我们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她沉沦死亡？”

“要不然你以为，那些创造出这食梦蝶的医部高手们为什么又要尽数销毁掉它们？不就是这东西实在太不人道了吗？我出手是可以，破坏掉这壁垒也同样可以办得到，可是这到最后只能是落得个玉石俱焚的下场。”

“什么意思？你是说，就算你可以破掉这壁垒，方语的心灵也会受到不可挽回的伤害吗？”

“何止是伤害，到最后她会因为心灵受损，而导致心智丧失，甚至是灵魂无法修复而消散，变成一具彻彻底底的空壳。”

“可是，如果是这样的话，那为什么食梦蝶就可以这么轻易地控制住方语的梦境，甚至是干预她的选择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