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照张凡的意思，他先是要给耿力做一次全面的检查，因为那神秘之人所给的丹药其中到底有什么额外配料，这点如果不事先弄清楚，难保不会对张凡的九转血丹功效冲突，而且张凡此时其实所做的事情也不算怎么光彩，总不能冒着被发现的风险吧。

但是让张凡奇怪的是，从耿力的身上张凡并未查到任何的不对劲之处，即便是加上连琼一起再三检查依旧是没有任何的发现，按理来说丹药之中有问题应该还是可以有迹可循的，除非像是张凡使用的‘特殊材料’一般。

不过这种的症状却是让张凡和连琼联想到了一件事情，那便是同样被下了药物的狼妖王雪乌的情况，毫无疑问，现在熊妖王耿力的症状虽然和狼妖王雪乌的症状很不一样，一个是直接陷入无法抗拒的沉睡加速死去，一个却是被控制神志无法完全主动性地去主导自我。

两者看似毫无关联，可是实际上两者都是直接作用于精神之上，而且耿力和雪乌一样就是身中毒素却是无迹可寻，只是可能两者所中的精神毒素种类不同，精神毒素的棘手之前张凡是领教过了，要不是之前发现了雪乌书籍之中的痕迹，恐怕张凡怎么也不会想得到是精神毒素这样罕有的毒物。

而现在耿力的情况却是精神毒素直接就是被人以混入丹药的形式进入了体内，这点就明目张胆得多了，不像是对付雪乌那般隐晦，不过从这一点就是可以证明了之前雪乌被人下毒暗算的事情恐怕还真的与熊妖族无关。

只不过潜藏在狼妖族之中细作，张凡总算是可以肯定与熊妖族无关了，但是与背后妄图控制熊妖族的那神秘人绝对有关系，兴许两者本就是一路的，张凡不能排除这样的可能性，可是如果真的是这样的话，那事情可就是比张凡想象之中的要严重复杂得多了。

先是将三大妖族之中战斗力和爆发力最强的狼妖族给从狼妖王开始搞定，从而能极大限度地阻碍和限制整个狼妖族的行动，再是与此同时极力地扶持已经尽在掌握之中的熊妖王耿力，控制熊妖王以此来主导熊妖族在妖境之中的行动。

这一切的种种在张凡看来都不会仅仅只是巧合这么简单，其中所暗藏的计划一定是巨大的，否则也没必要如此大费周章地同时对两个妖王下手，而且张凡总感觉，三大妖王已经是有两个着了道了，这事情绝对不会就这么简单地结束。

张凡此时脸色凝重眉头紧锁的在众妖将面前陷入了沉思，耿迦很是担忧，毕竟张凡这样的脸色可不是说明什么好事情，而周围的妖将们却是轻蔑一笑，似乎张凡此时的手足无措没有办法也是在他们的清理之中，先不说张凡的年龄是否撑得起药者所需要的庞大知识量，单单就是从他的实力，众妖将们就是打从一开始就没有寄太大的希望在张凡身上。

虽说药者一般只为研究药理弱化于修炼方面，可是浸淫在药理之中的人往往也会是最能接触珍惜药物的人，他们长期沉浸在药海之中实力在某一方面也同时是在进步的，而张凡此时所有的实力让大家都有些相信不起来，一个乳臭未干的收灵人，就算他是如何地没日没夜地浸淫药理之中，也不可能有多强有多会，有句话还是说的在理的，有时候姜还是要老的辣。

耿迦担忧地问道：“张凡兄弟，难不成我兄长的情况真的那么糟糕吗？连你和连琼兄都是看不出来？”

张凡闻言，想出了神的他才是连忙摇头说道：“不不不，情况说不上是很糟，我刚才只是想到了一些事情，不过在此之前，我想问问，你们所说的那神秘之人你们真的丝毫没有打探到有关于他来历的信息吗？”

“很遗憾，并没有，我曾经也是暗中派手下跟踪过他，可是无奈他的警戒心和防备心都是很强，几次下来都是一无所获，显得极为神秘。”

“没错，有两次甚至还是我亲自跟踪的，可是就算我是四星妖将的实力也着实被他愚弄一了一番，不过我兄长派什么实力的手心去，他都好像能巧妙地隐秘于我们周围一样，我们也无可奈何。”

张凡想了想，“看来那人实力应该不简单，听你们说的，他已经是在三百年前就已经是找上耿力妖王了，可是一个普通的人族根本不可能存活得了这么久，那怕是队长级也不行，唯一能想到的那人绝对是将级甚至之上的实力。”

耿力也是认同点头说道：“没错，人族的最大极限寿命一般不过百年，就算是吸收天地灵力从而突破极限了的收灵者最多也只能是两百多年之久，三百年以上的人族我也是闻所未闻。”

此时一旁的狄融长老却是没好气地看向连琼说道：“没可能吗？我们现在面前不正是站着一个活生生的例子？闻名世界的‘兵祖’大人寿命恐怕都是有两千多了吧？”

众妖将闻言都是纷纷看向了连琼那丝毫看不见岁月侵蚀痕迹的俊脸，不过这的确也是事实，一直以来，张凡也是只在意过这连琼是实力强悍的兵祖，却也是第一次这么清楚地意识到，自己身边的连琼可是活了悠久岁月的。

连琼此时见到大家的目光都是集中到自己的身上，旋即大笑说道：“的确，我活的时间已经够久的了，不过我虽然被人们尊称为兵祖，可是我可没说过我是纯统的人族吧，我的命是洁女王陛下给予的，我也只会为陛下而活。”

听着连琼这似是而非地回答，张凡和一众妖将都是理解不能，不过唯一肯定的信息是，连琼自己承认了自己并非纯正的人族，这点虽然张凡猜想过，但是亲自听到连琼说出来还是有些震惊到的。

不过现在大殿的话题似乎是有些偏离了正轨了，张凡打断大家的疑惑继续问道：“那么妖王，不知道你可否还记得，当时你服用那药物的时候可有什么感觉吗？比如味觉上的，五感上之类的。”

耿力仔细地回想着当年的那服用的瞬间，片刻之后才是勉强地描述着自己当时的感受，“当时我也没有可以记住这么多，我只记得当时服用药物之后由于是一瓶淡蓝色的液体，只感觉像是喝了海藻一样的味道，然后，然后就没有什么特别的感觉了，除了........”

“除了什么？妖王请您仔细地好好想一想。”

“除了，在服用之后我的脑海之中曾经出现过一个画面，不，准确来说就好像我直接变成了一个我安全不认识的人，然后做着丝毫不是我本意的事情，等我再度清醒过来的时候，我却是听到我的属下告诉我刚刚在我没有意识的情况下做了一些事情。”

“见到自己变成另外一个人？是幻境吗？看来和雪乌的情况完全不同，的确是两种不同的精神毒素不会错了。”

连琼问道：“那可知道是哪一种吗？如果觉察不出来的话，就无法像雪乌那样对症下药了吧？”

“暂时我还不知道是什么，雪乌身上的我还可以从书籍的残液之中找到一点痕迹，可是现在那药液早就是在几百年前被吞下的了，我就算想找也找不到了。”

正当张凡苦难的时候，冥老却是说出了最根本的解决办法，“傻小子，既然找不到痕迹了，那不会去痕迹的源头身上找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