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岚宗师,正如江寒所言,江木也是认识的,与江家族长也是熟识,只是这位宗师,可不是什么好脾气,就是想拦着,人家堂堂一个宗师,也拦不住呀……
少主怎么会突然要见她,纵使江木不想揣测江寒的意思,但这次情况特殊,也不由得往禁地那边去想了。
“宗师与少夫人是旧识。”为防万一,江寒还得多交代几句,“这件事你知我知即可,对外就说是少夫人的娘家人,明白?”
“那少夫人……”
“我会与她说的。”
重重护卫的江府里,覆璃也是彻夜未眠
,下马车的时候,江汝汝还昏迷着,听江城的大夫说是暂无大碍,只是醒过来需要时间。她坐在江汝汝身边,就这么坐着,心揪成了一团,难受得紧。
她其实很清楚,她只是一时走不出来罢了,可心里虽清楚,她却做不了什么。
“少夫人,您该换药了。”侍女的声音把覆璃从深深的渊潭中往上拉了拉。
覆璃看着侍女手里端着的药,这才想起来,自己的右臂还是半残的。
照顾江汝汝的侍女对覆璃是敬佩的,这两日以来,少夫人自己的都日夜不休,亲自照顾着江汝汝,自己的饭都没怎么吃,心思全部放在小姐身上。
还未正式进门的少夫人就能对小姐这么好,少主真有福气。
褪下袖子,由着侍女给她换药,伤口现在看着还是触目惊心,可是覆璃却是一点感觉都没有,心思游离。
换好了药,突觉烦躁,正好这会子也近午时,小姑奶奶的药也要熬上了,想罢,起了身,交代了侍女,才去了院子里。
覆璃才走出去不久,江汝汝就醒了。
睁开眼,在自己的屋子里,江汝汝安心了许多,之前种种,仿佛如同噩梦在前。
“快去禀报少夫人,小小姐醒了。”江汝汝的眼睛一睁开,侍女就发现,赶紧吩咐了人去找覆璃。
“少夫人?”江汝汝拧了下眉头,才知说的是覆璃,真是,睡了好长一觉,醒来脑子都不好使了。
“侄孙媳妇儿……她没事罢,有没有受伤?她现在在哪儿?”
想到覆璃,江汝汝不由得又担心起来,她依稀记得,昏过去之前,侄孙媳妇儿拼命护着她,都怪她,保护不了侄孙媳妇儿,还把自己搞成现在这副样子,定是让许多人都担心了罢。
但愿侄孙媳妇儿安好,不然她就是万死都难辞其咎了,怎么对的起大侄孙……
“回小姐,少夫人守了小姐整整两日,刚刚去院子里给小姐煎药去了,少夫人说要亲自守着才放心。”覆璃这两天心里不好受,侍女们都是看在眼里的,
“你去叫少夫人进来罢。”江汝汝用手掌心揉了揉额头,又躺了下去,虽是醒了,可这才坐一会儿就浑身不舒服,也许是睡久了罢。
她现在要存着力气,等会儿等侄孙媳妇儿来了,她还有好多话想跟她说呢。
听着江汝汝醒了,覆璃脸上的愁色一下就散开了,心里一块大石头终于落了地,放下手中的摇扇就往江汝汝的屋里子去。
可是走了几步,却又停了下来,不再往前……
小姑奶奶醒了是好事,她知道,可是现在,她却不知道她在怕什么,感觉经历了这件事之后,一切都变了,变得她不知道要怎么面对江寒,面对江汝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