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户被风吹得啪嗒啪嗒的响,我心里更是陡然升起了一股寒意。
我意识到情况不妙,赶紧拉着白乐乐暂时离开了这间屋子。
果然,除了这间教室以外,其他的教室都没有什么问题。
“估计要来东西了。”我皱着眉头等着,又是这样上了年头的东西,那两个女鬼,但凡有怨气,哪怕是弱一点也被化了,一直熬到今天,可不就是怨气难平了。
“嗯,我知道。”白乐乐拿出金通小心提防着,她的魂儿刚归体不久,极容易被脏东西钻了空子,为了防止白乐乐再出现在镜子面前梳头发的表现,我赶紧画咒,将白乐乐的灵魂暂时性的封存进去,这样一来白乐乐就不能轻易被控制了。
上次的笔仙,这次的镜中人,看来以后得空还真得好好练练白乐乐这凝神的本事。
“待会你可千万注意些,别又被魔了。”我一边说着,眼睛一边四处看着,以防什么不测。
可过了一会儿,我听见那教室几乎没动静了,便蹑手蹑脚地走了过去。
教室的门开着,我将白乐乐护在身后,率先探了头进去,只见一个穿着大红旗袍的女人,正翘着二郎腿坐在看不见的椅子上,面前点着那支血红色的蜡烛,蜡烛烧着的光竟是绿色的。
此刻她正拿着那把梳子缓缓梳着头,从背影看上去就知道她生前肯定是个大美女,只是视线受阻,我看不见女人的脸,只能听见女人唱的曲儿跟白乐乐如出一辙,看来这是个会魔人的妖精。
我赶紧给白乐乐使了个眼色,示意她小心些。
可我前脚刚踏进去,旗袍女人却突然不见了,本就没有灯的屋子刹那间一片漆黑,再有月光透进来的时候,旗袍女赫然躺在了血泊之中,鼻子上还扎着一块镜子的碎片,手里抓着一张符纸,跟那个白袍女人身上贴的一模一样。
情况骤然的变化让我有些措手不及,我刚想离近了再仔细看看,却一头撞在了空气上。
空间之中似乎隔着一个看不见的屏障,我能看见倒在地上的旗袍女,却没办法靠近她。
白乐乐从另一端摸着,想要找一个缺口,可没一会儿,她也冲着我摇了摇头,看来这屏障是全方位无死角的。
“这怎么办?”白乐乐皱着眉头,我俩似乎从没遇到过这样二次空间的现象。
中间的屏障就像是镜中和镜外,我跟白乐乐身处境外看着旗袍女倒在血泊中。
可凡事都有媒介,不然结界怎么不是在我跟白乐乐刚一进门的时候就产生了?
只是方才白乐乐也做过同样的事情,虽然是被控制了,可她也坐在了看不见的椅子上,也在梳头哼小曲,为什么那时没有触发结界呢?
我的大脑开始飞速运转,想到旗袍女的出现之前,刮了没有源头的风,然而不等我多想,倒在地上的旗袍女竟然站了起来!
她的腹部腿上脸上和脖子,到处都是戳伤的伤口,又一股无名风袭来,她的身体开始发生了变化,身上竟然逐渐出现了许多镇魂的符咒,身上的旗袍也变成了白衣。
合着那白袍女跟旗袍女本是一个人!
虽然我知道中间隔着一条结界,女鬼也出不来,可看着她这样,我也不由自主的感到慌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