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烟儿”“展姑娘”张澜、展乙几乎同时出口。同时递过伤药。
这一脚的力道怎么会这么大,楚齐安回想了这攻势,心中豁然明朗,一定是钓叟老人在背后相助。
只怕此刻展姑娘已经受了内伤,若不及时施救,性命不保。
展乙门人都在咒骂展未奸诈阴毒。伤药刚含到嘴里,展绯烟胸腔里气血翻腾,又喷出一口鲜血,伤药被洒到地上。
“爹爹,张公子别管我,小…心…展…”说话间,气息极速黯弱,以至于最后一个“未”字没人听的清了。
展乙性情中人,此刻也不顾敌人还在环伺,也不顾堂主的威仪,声泪俱下道,不住的呼唤着“烟儿”。
张澜也突然心里空荡荡的,难道历经艰辛,到头来的结果就是看着美人在自己眼前香消玉殒吗?想到这里内心一阵绞痛。
楚齐安上前道:“张兄,堂主莫慌,在下略懂医道,请让在下一试。”
听得楚齐安这么一说,张澜喜出望外,心想他一定有办法,真是急昏了头,早该想到他了。
楚齐安轻轻捻着展绯烟白的透明的手臂,拇指按压“神门穴”一股柔和的真气,透进心脉,迅速滋养、修补着受伤的经脉。
展绯烟缓过气来,抬起眼皮,看见一张俊美的脸,芳心一颤。见他捻着自己的胳膊,虽然命悬一线,但却心上有了一丝欢喜。
展乙不解其中门道,只觉得这位少年深不可测。同时也为女儿有救而庆幸。
这时候展未的人手又逼近了,最前面是展白,矮黑的模样一眼便认得出,钓叟老人也在。
展白露出一口黄牙,粗鲁一笑说道:“怎么地,忙着吊丧呢?不忙,不忙,人人有份。”这语句不甚通畅,但显然要表达的意思说的够明确了。
楚齐安小声说:“麻烦各位支应片刻。”张澜道:“没问题,看我的。”
展乙道:“既然他们仍旧执迷不悟,那就让你们见识一番蓝衫中阵。”
展绯烟渐渐恢复,也是同样主意,说:“蓝衫末阵已经开启,无需我主阵也可开启中阵,请父亲发令传法吧。”
她之所以这么说,是因为此刻她无法亲自主阵,需要一个武力修为高的人施展轻功继续催动阵法,显然他们封禅堂除了堂主等几位高位之人,后辈之中并无合适人选。而堂主几位要正面应敌,才能掩护他人施展阵法。
展乙对张澜、楚齐安说:“二位与本堂共经此劫难,我也不必拘泥俗礼,现下道出蓝衫中阵的关键所在,还望二位能协力催动阵法。”
展乙指着周围的石柱说,这些柱子其实就是我堂的护法大阵的关键。这么一说,张、楚二人方才觉得这柱子应该有这样的作用才对。单是迷魂阵也不至于做这样的柱子,难以想象,封禅堂的先辈是怎么完成这浩大工程的。
“二位请牢记下面口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