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敢不敢,我对女性始终保持同一水平线的尊重,我只是随便问一问。”
“呵呵。”
阿夏夏与崔浩的交易一直持续到现在,可是到了今年,对方突然提出其他要求了。
“你是说,要我盯住一个叫陈冬生的人?”
“对。”
崔浩没有多问,只是按照她的要求,亲自去新生报到处接待新人,果真遇到了一个叫陈冬生的傻小子。
“他看起来是个憨批。”
“憨批不憨批,你和我说了都不算,我的任务只是负责盯住他,而你的任务就是帮我盯住他。”
崔浩不明白这小子到底有什么价值,他几经辗转,成功与陈冬生接触,他看准了图书馆的时机,特地清场,留几名装睡的小弟做做样子,早早守候在东方场馆内。
崔浩不信那小子会对古书感兴趣。如果那小子来,他必定以最隆重的方式相迎,可如果那小子不来,哼哼,抱歉,你连帮我崔浩提鞋的份都没有!
可陈冬生还是来了,他来的时候眼里充满了对知识的渴慕,崔浩见过这种眼神,他爷爷呆在书房的时候也是这样的。
“那小子有点东西。”崔浩自己都没想到他会把视如己出的四大经典黄皮纸送给了陈冬生。
“废话!上头看中的人能有错吗?”
“你到底是谁?”崔浩终于忍不住发问,“至少告诉我你真实的名字吧。”
“喂喂,你不会喜欢上我了吧,对不起,你是个好人,我们之间不可能!”
“滚!”
“开个玩笑咯!我还不知道你,你崔浩想开后宫早就开了,不是吗?”
“别说这些有的没的,答应我的事能做到吧。”
崔浩所开出的条件是关于帝都中医科学院的选拔试题,他认为阿夏夏是一个网络高手,可以调集一切能调集到的资源信息。
帝都中医科学院是由国家扶持的一所研究院校,专为中医而生。自毛爷爷提出“中医是个伟大的宝藏”以来,国家就秘密组织相关机构,汇集全国各地的顶级人才,各地名老中医相继组成师资力量,可谓是举国之力,挖掘中医这个“宝藏”。
一直到03年非典爆发,帝都中医科学院的名字才公布于世。
*******,岂因祸福趋避之。当年,正是有了这群中医人士的挺身而出,才有了后来的零死亡、零转院奇迹!
自此之后,帝都中医科学院每年向全国各地的中医院校举行自主招生考试,选拔出那个万中无一的人。对整个中医界来说,帝中(缩写)是那座最高的山,谁登上它就能俯瞰天地,一览众山小!
“真没想到,你崔浩也喜欢走捷径啊。”
崔浩闭口不言,确实,这违背了他的作风,他这人从来都是正面应对任何问题。
只是,唯独学习这方面,特别是考试,崔浩有点心虚。他已经大三了,冀州医科大学只有大三及以上学年的学生才能参加帝中的自主招生考试,一年只有这一次机会,他实在不想错过。因为他有想超越的人,不想永远罩在“中医世家”的名头下。
他要摆脱来自祖辈父辈的阴影!
……
帝都中医科学院,观棋台。
这是一所历史悠久的天文台,没有现代的望远镜设备,只有一张浮空的水平仪棋盘。古人认为天圆地方,承天而载地,棋子为圆,棋盘为方,所谓方圆之用,棋术最为写实。
但这并不是普通的棋盘,日星隐耀,白天吸收日照之辉,夜晚吸取月隐之华,通过放映设备的放大,反映天上未知的变化。
这是一种古老的占星术,是为山、医、命、相、卜中的卜之术。
“真没想到,时隔十年,你又重回院长之职了,记得你上次退位时,我还只是一个小小的看门人。”月光之下,两名白发苍苍的老者对弈而坐。
“什么叫小小的看门人,回山兄你说笑了,历届看门人直管我帝中二层楼的门户,是为庙堂之高与江湖之远的临界点,这可不是一般人能达到的境界。”
“这次回来,又是所谓何事呢?”
“余一故人矣,此人于我有恩,吾等所坐之观,正是他所启发建造的。”
“兄台所言之人为道门乎?”
“正是,回山兄见多识广,这占星之术非道门不能及也。自五十年前的那场浩劫以后,道门一脉便从中华大地上退隐,不问世事。如今有求于我等,定非同小可。”
“是啊,除四旧以来,巫与医混为一谈,老百姓失去信仰,如果道门的人愿意出山,定能力挽狂澜,于中医而言,那是如鱼得水,如虎添翼啊!”
“此话言之甚早,既然恩人发话,我等必须拿出诚意。”
“什么诚意?”
“恩人手书于我:万事俱备,只欠东风。”
“何意为?”
“此棋局,唯东风可破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