学生们的眼睛是雪亮的,心中也都有一杆秤。
武道社失利的比分是一比三,不是二比三,这个比分可不是惜败,也根本不是换一个人上场,就能逆转胜负的。
更何况从场面上来看,双方的差距实在有点大。
武道社获胜的那一场,登场的是主将程俊,即便如此,也仅仅是险胜罢了。
而跆拳道社获胜的三场里,除了第一场外,其他两场都是碾压局,赢得毫无悬念,强得令人绝望。
甚至武道社连田忌赛马也用上了,以最弱对上对方的最强,又以最强赢了对方第二强者,反倒是跆拳道社,压根就不屑得用这种策略,赢得堂堂正正。
换句话说,谁强谁弱,您心中没点逼数么?
好意思把输的责任撇给别人么?
敢要点脸么?
武隆伟和程俊等人当然想要脸,不过他们别无选择。
而且他们知道,武道社已经成为苏城中学的招牌,是苏城中学的荣誉和象征,学校领导只要不傻,就知道牺牲一名学生,和损害武道社声名之间,该如何选择。
半年多前,武道社副社长竞争时,这种选择已经做过一次了,再做一次,天经地义。
果然,主席台上的校领导开始接头接耳,显然是在讨论该如何处理此事。
“不好意思,打扰一下,这次的胜利者应该是我们吧?你们推来推去的,不会不认账吧?”
古怪拗口的话语响起,来自棒国跆拳道社的教练朴锦大。
他面带笑容,桀骜不驯地环视全场,用这种方式告诉所有人,今天他们才是胜利者,他们才是这里的主角。
这表情实在太可气了,学生们不由心中郁闷非常,却因为武道社的失败,而让他们有火不能发。
武隆伟表情难看,硬着头皮说:“我们武道社原本有一名全国冠军,却因为意外受伤,而不能出场……”
“你可以简单地告诉我们,这场比赛我们赢了,这个结果你认不认!”
朴锦大的语言陡然变得强硬起来,甚至带着些咄咄逼人的味道。
认了的话,武道社将永远背上败给棒国跆拳道社的耻辱。
不认的话,看样子根本无法向对方交代,而且输了的锅,还没让顾成背实呢。
如果没这么多观众就好了,那样的话,武隆伟可以私下里向对方认输,等对方走了,武道社大可以将自己打造成虽败犹荣的悲情英雄,再将失败的原因归结到顾成头上,最后找个软柿子捏,重塑武道社辉煌。
他左右为难,不知道该如何回答。
“呵呵!”
朴锦大直接大拇指向下,做了个国际通用的侮辱手势,冷笑道:“华国中学界排名第一的武道社,不过如此,丢人现眼!华国武术更是徒有虚名,不堪一击,远不如我棒国国技跆拳道!可笑可笑!”
话音刚落,棒国跆拳道社的成员都狂笑起来,轻蔑之情溢于言表。
让跆拳道凌驾于华国武术之上,这才是他们此行的主要目的,为此他们收集了大量的情报,将苏城中学武道社的所有成员从头研究到脚,并进行了三个月的针对性训练。
苏城中学武道社在这段时间里,却是该干嘛干嘛,泡妞的泡妞,耍帅的耍帅,欺负人的欺负人,以重视程度论,焉能不败。
如今,他们的目的达成,可以尽情地抒发狂妄,释放羞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