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时,始祖山顶,晒经场
萧央和萧子丑并肩站了很久,谁都没有开口说话,萧央转头看看身旁的萧子丑,发现这个曾经被自己抱在手里嗷嗷待哺的小婴儿竟然已经长的跟自己差不多高了,时间过得可真快啊!
“阿丑啊,就在师傅这里安安稳稳的过日子不好嘛?”萧央突然开口询问道。
萧子丑沉吟一会道:“我想了很久,不查清楚到底是谁害死我爹娘,我永远过不了自己这一关。”
萧央闻言深深叹了一口气便不再说话,萧子丑这么多年从未看见萧央如此沮丧,心中不忍,想要说些什么又不知从何说起。
萧央盯着藏经塔前的那棵巨大的樟树,仿佛陷入了回忆当中,良久,喃喃自语道:“十五年前,我就在那边树下捡到你的,襁褓中的你在不停的哭闹,但是当我把你一抱起来你马上就停止哭闹了,还对着我咧嘴笑呢,一晃就过了十五年了,你都快长的比我都高了。”
“师傅......”萧子丑听了也有些伤感。
“你的那块木牌还挂在身上吗?”萧央转头看了看萧子丑的颈脖问道。
萧子丑伸手将衣服里的木牌掏了出来,那是一块两寸见方的黑色木牌,木牌的中心上刻着一个“黎”字,看不出是用什么木头做成的,但怎么看都只是块普通的木牌。
萧央伸手将木牌拿了过来,仔细看了很久,缓缓道:“我一看到你怀里的那块木牌,我就知道你是小复跟小馨的孩子,因为小复曾经说过那块木牌是他父亲给他的,一直陪着他长大是他的护身符,所以他只会把木牌留给自己的孩子。”
萧央将手中的木牌交还给萧子丑后,继续道:“我捡到你的时候,你的丹田已经被人打了一掌,苦海完全碎裂,我一直怀疑那个把你仍在树下的人就是害死你爹娘的人,可惜这么多年我一直没有追查到那个人的身份。”
“难道一点线索也没有吗?”萧子丑不甘心的问道。
“唯一的一点线索是你的襁褓里有片树叶,这片树叶很特别,是华丘城空桑山上独有的一种树上的叶子,这说明你爹或者这个凶手曾到过这个地方。”
“华丘城,空桑山......”萧子丑不停的在嘴里轻声念着这两个地名。
夜已深,风渐冷,幼小的雏鹰已经长大,随时准备冲破黎明前的黑暗,飞向自由的天空,对着仇人亮出尖嘴利爪,撕碎他!
数日后,萧子丑再次站上擂台,这次跟他对决的是坤地院的秦阳。
秦阳,坤地院院长姬宇文的亲传弟子,修道天赋虽不算很高,但胜在刻苦勤奋,随身法器是一把三尺长的石剑,比一般铁剑要宽上不少。
擂台上,秦阳对着萧子丑施礼道:“萧师叔,秦阳得罪了。”
萧子丑微微一笑,回道:“师侄不必客气,请进招吧!”
只见秦阳双手握住石剑,猛地向前直劈,同时口念咒语,一连串小石块不断从剑尖朝萧子丑飞去。
萧子丑很反常的没有躲闪,反而迎着石块冲了过去,只见他一个直冲拳,便将面前的石流全部击碎了。
台下见状一片惊呼之声,萧子丑身体的强横程度大大超出了大家的想象,秦阳见此也是一愣,显然屠格这一拳也出乎了他的预料。
秦阳虽然心中讶异,手里却施法不停,石头不断的从剑尖飞出攻向萧子丑,而萧子丑则不断用拳头击碎飞到面前的石头,尽管这招对萧子丑完全无效,但是奇怪的是秦阳仍然不断使出同一招。
萧子丑心中微感奇怪,不知对方心中打什么算盘,但是他不断击打石流,已经感到不胜其烦,于是左右闪躲,同时不断靠近秦阳,好发挥自己近身攻击的优势。
就在萧子丑快要到达攻击范围内的时候,突然感到脑后有异物袭来,且速度极快,他来不及回头,只得右脚一蹬,身子一拧,在空中旋转了一圈,堪堪避过攻击。
原来秦阳不断重复用同一种手法攻击萧子丑,就是在麻痹他,等萧子丑精神放松之时,突然施法让那些被萧子丑躲过的石块猛地掉头,加速攻击萧子丑后背,期望一击得中,要不是萧子丑已经将天行功修炼到一定的境界,提前做出反应,一定避不开这次攻击。
刚刚那招“裂石流云”,秦阳竟能随意控制石流掉头转弯以及变换角度和速度,可见秦阳对法术的控制真是已经达到了相当的境界,
萧子丑差点中招,心里一阵后怕,对眼前的对手提起了十二分的精神,秦阳见萧子丑竟能在如此突然的情况下,都能避开攻击,知道眼前的对手绝不像大家所说的是个软柿子,谁捡谁捏。
秦阳知道要是让萧子丑近身,自己的体术绝不是屠格的对手,所以他一边继续不断施法攻击,一边不断后退远离萧子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