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西凉郡的军营里热闹非凡,徐时兴正领着西凉郡的百姓们,带着酒肉进军营犒劳官兵。
徐时兴举着酒碗,向军营的官兵敬酒,他动情的对众官军说道:“我在咱们西凉郡担任郡守已经整整十五年了,我第一天上任的时候就对自己说,在我任期之内我一定要消灭郡里的所有匪徒,还西凉郡的百姓一个太平盛世,可是我没想到,这匪一剿就是十五年。这十五年来,匪是越剿越多,百姓是越剿越苦,我每当想起这些,就觉得羞愧难当,我真的很怕自己在有生之年都不能完成剿匪的任务。”
说到这里,徐时兴突然变得激动起来:“幸好,天可怜见,上天给我排下来一个萧真人,这次大捷,上赖萧真人指挥有方,下赖各位将士用命,才能完成一天内连破两寨的壮举,我徐时兴感谢你们,西凉郡的父老乡亲感谢你们,兄弟们,今天一定要吃好、喝好,我先干为敬!”
说完,徐时兴将碗里的酒一饮而净,然后将碗往地上猛地一砸。
众官兵们见状,都齐声叫好,纷纷将自己碗里的酒喝掉,一同将碗砸到了地上。
与军营的热闹景象不同,萧子丑的房间里却很安静,此时的他正在奋笔疾书,写第十八封信。
“邦、邦、邦”敲门声响起。
“进来!”
熊赐履推门而入,笑着问道:“萧兄弟,你叫我过来,是不是要我带兵偷袭二郎寨啊,放心好了,我肯定能完成任务!”
萧子丑笑着回道:“熊大哥,想什么呢,这个时候的二郎寨肯定是寨防严密,严阵以待,我们占不到便宜,二郎寨早晚要打,但不是现在!”
萧子丑嘴里不停说,手里的笔不停写。
“啊?不是要我打二郎寨啊,那叫我过来做什么?”熊赐履疑惑的问道。
萧子丑终于把第十九封信写完了,停了笔,连同桌上的另外十八封信一起交给了熊赐履。
“熊大哥,你帮我把这十九封招降信送去给西凉郡的所有匪首,包括二郎寨的杨锦云。”
“招降信?”
“不错,就是招降信,我在信里面向他们保证,若是他们愿意在十天内投降的话,官府会对他们既往不咎,但如果过了十天,还不投降的话,官府就会立刻发兵讨伐,如果他们觉得自己比罗氏兄弟和谢凌云还厉害的话,可以跟我打一仗试试。”萧子丑笑着回道。
“我明白了,这叫不战而屈人之兵。”
“战争太残酷了,昨天,咱们虽然打了胜仗,但也在一天之内死伤了好几百人,这些人也是有父母、有妻儿,如果那些匪徒们愿意投降,咱们不也少死点人嘛!”萧子丑有些悲凉道。
熊赐履想到昨天,很多跟他一起攻寨的兄弟都已经死了,心中也感觉有些难过。
“萧兄弟,我现在就去送信!”熊赐履拿起信就出了门。
萧子丑笑着摇摇头道:“熊大哥真是个急性子,总是这么火急火燎的。”
古石岭山寨的大当家姚雷收到招降信后,跟手下吩咐道:“二郎寨和官府都想招降我们,咱们就坐山观虎斗,让他们打个你死我活,谁赢了,我们就投降谁。”
雷震山寨的大当家李牧收到招降信后,跟手下吩咐道:“官军一夜之间就连破三英寨和双龙寨,二郎寨肯定也不是对手,咱们还是投降吧。”
......
萧子丑的招降信一出,效果立杆见影,不到三天,已经有八座山寨的匪徒下山投降了。
第四天晚上,古石岭山寨
大当家姚雷正在屋里睡觉,一个手下突然推门闯了进来,慌乱的大叫道:“不好啦,寨主!”
姚雷被人惊醒,显得什么愤怒,大声呵斥道:“什么急事啊,大晚上的打扰我睡觉。”
手下上气不接下气的喊道:“官军攻进寨子里了!”
“什么,不是说给我十天的时间考虑吗,今天怎么才第四天啊!”姚雷不敢置信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