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清秋吃惊地道:“她以前是做什么的?”
“是会计员,是那县宣传主任的女儿。听说,之前搞运动的时候,她还是有名的卫兵头头。”
严以兰的表情充满了嫌弃。
沈清秋深吸了一口气,道:“我是说,她跑到集上去干嘛?”
“她自称是去统计摊位的。”
“嗯?”
严以兰压低了声音,神秘兮兮地道:“我听说她是想去看看咱们的大集有没有滋生资产阶级的腐败思想。”
口口
沈清秋:“……你把,吴建军给我找来。”
她现在只想躺平和摆烂,但绝不允许大集出什么问题。
找吴建军是因为吴建军是出纳员,而且职位没什么调动,一直是王兰花的下属。
严以兰顿时又惊又喜:“得嘞!”
沈清秋一眼就看出来是怎么回事了。
“吴建军跟王兰花有仇是吧?”
严以兰傻了眼:“啊?!嫂子您怎么知道的?”
沈清秋失笑:“你跟吴建军一伙的,是吧?”
严以兰立刻站直了:“我跟嫂子一伙的!”
一边说她就一边心跳加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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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来觉得沈清秋怀孕之后看起来傻了点……
可还是像以前这么“犀利”啊!
沈清秋似笑非笑地看着她。
严以兰只好道:“可是我说的是真的,她真的跑到大集去捣乱了。”
沈清秋叹气:“行,快去给我把人找来。”
“好嘞。”
严以兰一溜烟地跑了。
吴建军过来的时候,还带了家乡的特产酸枣糕。
他对沈清秋道:“这就是一点零嘴,不知道您吃了会不会舒服点。”
也就是拐弯抹角地说这不是送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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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在这跟沈清秋说话,也强调让严以兰留下来作陪。
这种接近谨小慎微的周到,是由于他背井离乡来到这里插队,拼命融入当地生活,熬过当年前那场大运动等残酷的经历造就的。
但严以兰好像没想到这一点。
吴建军让她留下来,她还挺受宠若惊的。
沈清秋笑着收下了酸枣糕。
她道:“听说你在村民选举大会上,帮我拉过票?”
吴建军尴尬地道:“我认为您最适合那个位置。”
沈清秋没有多余跟他解释她现在的状态真的没办法工作。
事实上与其说是状态不如说是心态。
她只是道:“以前王兰花同志也是你的上司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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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建军斟酌了一下,道:“她不适合搞这个工作……我是说,以前在兔苗公社的时候还行,但在咱们这个告诉发展……”
他看了一下沈清秋的脸色,说出了那个词:“市场经济……的地方,可能不行。”
沈清秋有些狐疑地看着他。
被她盯着,吴建军有点紧张,忍不住抿了抿干燥的嘴唇。
“您,您也看到了,她的思想比较古板……”
沈清秋直接问他:“她对你做过什么很过分的事情吗?”
吴建军的面容僵了一下。
沈清秋道:“以建军同志的性格,应该没有相处不了的上级才对。”
这是一种比较委婉的说法。
说白了就是,沈清秋认为,以吴建军的性格,不会这么着急地跑来说她的坏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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