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罗武提上笼子,开心地道,“啾啾啾、咕咕咕。”
李田都被他逗笑了:“傻子,还啾啾啾咕咕咕呢,逗鸡都不是这么逗,黄皮子都要嫌。”
张大山一脸不耐烦地看着他。
李田犹豫了一下,开始继续刚才的话题:“老大,这板上钉钉的是装神弄鬼,我们可以抓人了吧?”
张大山道:“先等等。
这事儿不合理。
王努力闹这么大的动静,甚至把自己的头都磕破了,总不会就是为了半夜跑出来剪几条裤子吧。
李田道:“那怎么着,我去盯着他?”
张大山挥了挥手:“去吧。”
李田肯定有十二分心思,毕竟他媳妇的手都让划拉了。
沈清秋这边终于清点完损失。
这批裤子之所以在赶,是因为都是附近几个县的百货楼都订好货了。
剪烂的裤子几十条,布料王莲会回收再利用。
剩下的几百条弄脏了,本来沈清秋都有点头秃了。
杜红秀神来之笔,从乡里找了个老一辈配的干洗粉,大早就进了货,刷过之后重新熨烫了。
这个挽救措施让她松了口气。
杜红秀原本是在镇上的土地办上班,本来要带孩子管家务还要管一些生意上的事情结果因为附近一带土地太过广袤,她一个搞文书工作的还得经常骑马出去视察。
有时候一出去就得一天。
闹心死了。
杜红秀干脆就请了一天假,顺便提交了辞职报告。
盯着干洗,熨烫。
还真别说,有了她,车间的工作效率一下就上去了。
老杜家的积威甚伟,本地的工人多少都有点怕她。
平时跟沈清秋还有叽叽歪歪的,跟她,绝对不敢。
她在车间巡视,王莲包着个手还屁颠屁颠跟着她。
杜红秀跟人说着呢,一回头撞上她。
“哟,你这是干啥呢?手都这样了,赶紧回去歇着吧。”
强势如她也不用等王莲回答,搀上人家就走了。
临走之前还冲着车间主任吼:“都给我打起精神来干活!别我一走又闹秧子,现在可不一样了,一笔一笔亏的钱都从我自己腰包里出。谁敢给我耍花招,我活撕了他!”
王莲兴奋地道:“我可得跟你学着点,学着点。”
杜红秀哭笑不得:“学啥学?你一个手艺人,好好发挥自己的长处,没的老揭自己的短。”
王莲还想说啥,结果被杜红秀一巴掌拍在腰上。
佝佝偻偻得干啥呢?提起精神起来,你啊,把腰板挺直咯,我看他们谁还敢欺负你!
这一看就是做妇女工作做习惯了的,动不动就给妇女同胞强调精神气。
王莲顿时就跟个小迷妹一样屁颠屁颠地跟着她。
还真别说,最近沈清秋脾气也大,但沈清秋骂人和杜红秀骂人的时候是不一样的。
沈清秋骂人那是逮着人骂,有的时候让人听了当时没什么,回去回想起来还难受半天。
杜红秀骂人,那是直接劈头盖脸啊,仿佛下一秒她就能跳起来扇你大耳刮子。
怎么说呢,就是痛快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