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清秋确实没落下风,陈星不管说啥她都能轻描淡写地怼回去。
“你发现没有,冯处长本来是来拉偏架的,但他现在都不吭声了。”
留下陈星一个人孤军奋战。
黄小玉喃喃道:“我以为咱们手上有那么多证据,一定手到擒来呢。”
没想到竟然还能翻。
严以兰道:“咱去抓鱼的时候,这鱼都落网了都要扑腾的。哪个会伸着脖子等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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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小玉拍拍胸脯:“得亏着是咱头儿……”
这嗓门这流氓的气势,要换了她,非得被吓哭不可。
严以兰扭头看到葛大运在院门口探头探脑。
她不由得皱了皱眉。
“小玉,我出去一下。”
“诶,好。”黄小玉没多想。
……
葛大运去了一趟张家。
他这些天都被沈清秋敷衍着,如老杜所说,他确实生了报复之心。
趁着现在沈清秋正在“征战”,张大山也不在家,家里只有一个小老太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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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竟然,就提着农药,去了张家。
别误会,他不是想下毒,他没这个胆。
他就是想把张含秀种在院子里的那些花都药死,恶心恶心他们。
这葛大运是拎着两瓶酒,酒瓶里装的是农药,敲开了张家的门。
像这样提着东西上门送礼的人张含秀也见过不少,只当是寻常招呼。
她请葛大运坐,跟他说家里当家的年轻人都不在。
葛大运拿捏这么一个小老太太多容易?
他就坐着不停地顾左右而言他,也不走。
张含秀有点莫名其妙,但也不好意思直接赶人。
终于,趁着张含秀去茅房的功夫,他把农药在花圃里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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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着就提着空瓶子告辞了。
张含秀还挺奇怪的:“这人干嘛呢这是。”
她也没多想,以为就是想跟侄子侄媳妇攀关系的。
想着小实睡了那么长时间了,她赶紧跑回去看了看。
结果一回到二院,小实还蒙着头在睡觉呢。
单纯的张含秀又绣花去了。
却不知道那被子下面哪里还有小实,他塞了一个枕头!
……
严以兰一路跟着葛大运到张家,发现他怎么进去大半天没出来,也就走了。
她心里正犯嘀咕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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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人说是做着多大生意的一个老板,最近却总跟街溜子似的在他们镇上乱窜。
总觉得有哪里不对劲的样子。
严以兰是管财务的,对这方面比较敏感。
她当即就去了一趟派出所找她老公,也就是副所长罗武,让他到城里打听打听那个造纸厂。
罗武毕竟是那县人,他父母也在公职部门任职,几十年了关系比较广。
媳妇有令肯定马上给她办到。
夫妻俩说了会儿话,罗武就托关系问到了。
他跟严以兰说:“听说是经营不善,被县里勒令尽快搬迁。”
严以兰吓了一跳:“那他还跟我们吹牛呢,说能安排三五百人就业的问题。”
但更多的细节只能再找内部人士打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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毕竟之前沈清秋也查过,没听说经营不善,账面上还可以的啊。
严以兰直觉这事儿不那么简单,正一边思索,一边从派出所出来……
走回政府大院的时候,突然看见一个小孩跑过去。
那小孩跑步的姿势有点奇怪,好像撅着屁股还同手同脚的。
但跑得极快,一眨眼就钻进旁边的巷子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