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清秋还是笑眯眯的:“哟,大柱啊,这么闲呢?”
张小实立刻跑回沈清秋身后躲着,一脸傲娇地看着马大柱。
马大柱的脸色不好看,道:“沈副镇长,您也好好管管这孩子,天天挎着个菜篮子,像什么话啊。”
沈清秋低下头看了看,道:“这不是挺好呢吗?”
“哪挺好了?以后大了,娶媳妇了,天天围着灶台转啊?”
沈清秋笑道:“我们家又不是那种金贵的人家,非得要媳妇当丫鬟婆子伺候的,会的多点好啊。”
马大柱道:“那不是的,你家前天开回来那辆车,不是好多钱啊?就你们家这样的,得说是大富大贵了。”
张大山前天把那辆公爵王开回来了,惹得镇里上下都来看过了。
沈清秋连连摆手:“那不是,真不是。”
马大柱还说呢:“要搁以前,我们实就是大少爷,那不得有点气派。嫂子,不是我说您,教育孩子,也得上上心。”
沈清秋还是笑,道:“哎哟,您可千万别这么说。我们有自知之明的很。再说啦,教孩子,我可上心了,可不能把他教成那种自己没几斤几两,还在家里吆五喝六,都什么年代了还把自己当地主老爷的主。”
马大柱的脸色不好看了。
他又不是傻子,怎么会听不出沈清秋在骂他。
谁不知道他天天背着手在镇上瞎溜达,家里的活是他媳妇干,生意也是他媳妇做?
“嫂子,我是好心,您怎么还拐弯抹角来骂人呢?再说,那是我家的事儿,碍着你们了?”
沈清秋摸摸小实的头,也不笑了:“说的是啊,那我们家的事儿跟你有什么关系?”
马大柱脸色一变,扭头走开了。
估计背地里还骂骂咧咧两句。
但沈清秋才懒得理他。
张小实道:“妈,我走了哈,今天要去搞点嘎鱼回来。”
“咋吃啊?”
“焖豆腐。”张小实吸溜一下口水,提着菜篮子跑了。
沈清秋远远地喊:“去买啊,别去野河里捞!”
“妈您是不是傻?!野河里想捞啥鱼就有能捞啥啊?!肯定去买啊!”
“臭小子……”
沈清秋也拿这娃没办法。
……
这一个月以来李田和王铁生被借调,阿县局里调了两个新人过来,说是帮忙,其实是交流学习。
那等于又多了两个人要带。
得亏着晏和比较引人注目,那两个人缠着他去了。
饶是如此,张大山也忙得几乎是天天早出晚归,还经常一出勤就是好几天。
现在家里的孩子听话,沈清秋也没什么怨言的。
那天杜红秀匆匆从阿县回来,找到沈清秋。
“李夫人病了,我已经派人送了于大夫去阿县住一阵子,你要不要去看看?”
最近沈清秋沉得住气,很少跑县城,更不用提隔壁县城了。
李副县长夫妇俩到底是年纪大了,李副县长自己还好,还能厮杀在第一线。
但李夫人毕竟有心脏病,万万没想到都这个年纪还欠下了儿女债,一家子被一个凤凰男折腾得家无宁日。
杜红秀说,肖明因为干预司法被判了刑,对着李凤又哭又诉委屈。
李凤回去闯进门对着李夫人哭,直接把李夫人气得心脏病发。
送到医院抢救了半日,李副县长也气得一夜白头。
杜红秀最近经常为了分厂的事情跑县城,得知了这个情况,马上就安排人手把于大夫送过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