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剑锋则倒是有意捉弄起郑县令来了,一没事,他就把笔筒里的毛笔从笔筒里抽出来,丢下去。结果郑县令戴着耳机的耳鼓常常被哐-当的撞.击声震得很不舒服。
“你把窃听器装到哪去了?”郑县令连续几天偷听崔剑锋的视事室里的声音,没听到什么情报,除了常出现的哐-当、哐-当的声音外。所以很是恼怒。
“我把窃听器放到其公案下边了。”县尉说。
“那什么老发出哐-当、哐-当的声音呢?”郑县令不解地问。
“这我就不知道了。”县尉摇摇头说:“反正我把它悄悄地放到其公案下边了。他在公案上干什么,我怎么知道。”
“是嘛。”郑县令觉得县尉说得也有道理,那崔剑锋也不是省油灯,他也知道窃听与偷窥的道理。如他知道有人在其公案下边装了窃听器,他自然也会利用窃听器下套。这样,他又感到不安起来。
郑县令自己窃听别人的秘密,自然也担心别人会在其房间内安装窃听器,自然每天早上都会仔细地检查自己的房间内的设施,变得疑神疑鬼起来。
此时陈云天也正想在其房间里安装窃听器呢?
这还不容易么?只要让县尉趁郑县令不注意的当儿找一个使其难注意的地方安装窃听器不就行了么?
可这些都被崔剑锋止住了。他觉得有县尉作内线,再装这些也没什么意义了。让陈云天监视,只是限制其在外边活动时向外传递各种信息而已。其实,自从崔剑锋把县尉争取过来后,郑明杰也弄不到任何有价值的情报了。但因它有一套与苏姗联系的通讯设备,他有时仍接到苏姗的指令,让县尉去替他办与此相关的事情而已。
现在对崔剑锋而言,重点监视的目标已是高县令了。虽然崔剑锋并不知道郑县令也有一套与石翰林联系的通讯设备,但郑县令的获取情报的渠道已被崔剑锋掌握,也就已失去了作用,所以崔剑锋只为了以后利用他而没动他而已。
而武成县尉则也在高县令的二堂内安装了一套窃听器,高县令至今还未发觉,所以仍能获取高县令的一些情报。甚至他与其县尉及姜天成间的谈话内容也被武成县尉偷听到了。
不过,高县令与石翰林间的通讯联系则并未从其二堂发出,而是另找一间单独的,任何人都不知道的地方。因这个老奸巨滑的将军鬼点子多,行动非常隐蔽,这一点与从乡下通过科举进.入官场的郑县令是无法比拟的。
不但如此,他虽然按石翰林的要求送给郑县令一套通讯器.材,但回到盛唐后他也立即向石翰林建议少与郑县令联系,说郑县令是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混蛋,老惹事生非,上次被捕,也是因此人出馊主意,乱搞腾村安置柯伊伯旧人类而露馅,被捕,差点被杖杀。这样一摆理由,石翰林亦改变了自己的对郑县令的看法,表示接收高县令的意见,其与郑县令间的联络,只算是以后紧急情况下联系用的设备,不作为重点联系通道使用。
不过,对于石翰林重用夏子平的计划,高县令也没什么好感,认为石翰林搞的是两头不讨好的赌注,注定失败。所以,他向自己的县尉表达出自己不愿与夏子平之流同流合污的立场。
“可你已与他们合作了,你的把柄被石翰林他们抓到了,以后如不合作的话,他们随时有可能向上边透露你的与他们勾结的证据,那样也会借官府把你整死的。”县尉听后有点担心。
“也是啊。”高县令感到自己又办了把自己送上断头台的蠢事,不由地感到害怕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