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见着数条电流正冲着自己袭来,钱豪立马是用右手往地面上一撑。迅速站起的他,又赶快向着旁边跳起。
那几根粗壮电流好像完全受朱琪操控似的,正用着极快的速度朝钱豪冲来。
“我说过!要让你见识见识我真正的力量!”朱琪那持握法杖的左手,一直在不断举高又放下。他这明显就是在做操控电流的动作。
果然,那些粗壮电流开始了分叉,它们就好像是受了命令的巨蟒,开始往钱豪的周边包抄。
“可恶!”
钱豪意识到电流即将要袭来。他瞪了下目光,正巧踩到了棵树杆上。凭着反作用力,他躲开了其中一条电流的袭击。顷刻间,那棵被他踩的树杆便断成了两截,并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往旁边倾倒。
“哇!好险!”还未等钱豪庆幸什么,其他电流也就迅速地袭来。
无奈,钱豪只得在空中频繁地闪避着。一条条粗壮电流,随着朱琪手中的法杖位置,而不断冲钱豪冲去。
钱豪是狼狈地躲过一条又一条,那些电流似乎已经将树林给搞得狼藉不已,基本上他们俩周边的树木都要倒落光了。
“我看你能躲到何时?”朱琪亮了记嗓子。
钱豪瞬间也就感到条电流朝自己扑来。那条电流在远处就差点刺得他无法睁开双眼,其中的力量也几乎要令他窒息。
“可恶啊!这……”
不等钱豪去多想,电流已然要冲来。他赶紧强行变换了下还在空中的姿势,也就躲开了电流的冲击。不过,他的一条腿的裤脚管还是被彻底擦破,以至于里面又出现了道黑色伤痕。
电流冲击到他旁边的树枝叶,令那里变成了个焦炭。
“真是可恶!这力量……”钱豪的重心有不稳定了,过量的变化姿势导致他已经失去了重心。他开始往地面上掉去。
“啊……”
就像是摔了个狗吃屎,钱豪重趴到了地表上。
朱琪那边的自地面伸出的电流,也悉数都冲击完毕了。现在,他面前乍看之下是一片空白,可倘若去细看,其中还散漫着过量的电流。
“这……”钱豪刚想要说些什么话,嘴中就因为吃了记地上的泥土而咳嗽起来,“咳……咳……咳……”
而与钱豪如此狼狈的样子想比,朱琪还是一如既往地淡定站着。他的气息也没有出现一丝的波动,好像刚才的展示技能对他来讲根本就不算什么。
“哈哈哈!你还挺不赖的!至少躲开了我的首次进攻!”
钱豪直对着前方‘呸呸’了好几下。在镇定下思绪后,他还是仓促地爬了起来,“你……你这个家伙!”
“但下一次进攻,你就不会那么好运了”朱琪又提起了右手,掌面的闪电电流随即再次不稳定地浮动起来。
钱豪清楚下一次进攻又要将至,他不服输地擦拭了下嘴角。
就目前的情况而言,钱豪是完完全全被压制的。他基本就没有什么空档能出手,单就是仓促地躲避起对方进攻。
或许起头钱豪还能凭着反应和运气,来躲开那个血祭师的攻击。可倘若时间一长,他必定会因为体力不支而被敌方给进攻到的。所以,盲目的闪避绝对不是长久之策。
必须要进攻!钱豪对着自己内心加注了句话语。
但是,两者实力上的差距实在太大了,就像刚才钱豪的那次盲目射出光箭一样,他根本就伤不了朱琪分毫。那么,钱豪当前该怎么办呢?
烦躁使得钱豪的呼吸近一步的发乱,而紊乱的呼吸也就如泥潭中的泥巴,深深拉住了他的两腿,致使他的体力还在无形中被磨损。
情况正在不断向钱豪不利的方面上靠去。
“真是可恶啊!”钱豪注目着前方的敌人,“世界上为什么会有如此强大的人。而且……而且……”
到了这时,钱豪才注意起了那个朱琪的外表,这个血祭师年纪似乎一点都不大,可能连三十都没有到,可无论是上次在福井镇,还是如今在这片树林,这人所展现出的实力,几乎是钱豪从来都未曾遇见过的。
“莫非……这就是……就是他的真正实力吗?”钱豪脑中的某根神经断掉了。于是,一句句‘他非常厉害’的话语,也就在钱豪大脑深处,开始止不住般的蔓延起来。
“怎么?现在开始惊讶了!”朱琪的右手五指,慢慢地并拢了下。他好似在下一刻就要打起响指。但令人意外的是,朱琪的中指与拇指,也就是在快要并拢时,却‘忽’得又一次散开,“我要把你置于死地,也只是时间的问题而已!”
朱琪的大话向着钱豪飘来,但钱豪却没有任何话语去反驳。他当前也没有什么气力去与之辩论什么,他已经完全呈现出了弱势的一方。似乎,钱豪败下阵来也只是时间问题。
“你……你……”钱豪是想要去拉下弓弦。但那右手在刚触及到弦的刹那,就因为记莫名的震颤而失败。他的右手两指与弓弦擦过,最终又无力地垂荡了下来。
钱豪的动作被朱琪给完全捕捉到,久经沙场的他也立马清楚了钱豪目前的反常举动是为何。
“怎么了啊?现在很慌张吗?”
钱豪立马朝上翻了记眼珠,“你……你在胡说什么啊?”
“我觉得吧!”朱琪的身体好似在佝偻,血祭师这个职业真心有种令人举得‘非常邪门’的感受,“你还是乖乖站好吧!或许,我还可以给你一个痛快的死法!”
“你……”
“我应该没有说错吧!你的体力已经快跟不上了。你不可能永远地躲下去。所以啊!我认为你应该就快点被我杀掉。那样你也不用一直担惊受怕下去了。毕竟,反正人都是会死亡的!”
听到了这席话,钱豪不屑地歪了下嘴巴,“你的思想还真是冷漠无情啊!似乎生命在你眼里根本不值一提!”
“对!你说得不错!就是不值一提!弱小的东西在强大面前,从来都是不值一提的。”朱琪冷冷地复述着心中话语,“往大的方面讲,就比如索伦国和萨兰国。而往下的地方说,就好比现在的我与你。我们的实力差距实在是太多。所以……你在我眼里就是不值一提的!”
“你……你……”钱豪的牙关有些咬紧,他气愤的不是朱琪对自己的鄙视,而是那人对待生命的漠然态度。
或许,朱琪也不过是索伦人的一个缩影而已。索伦人从来都是如此,以绝对的实力为标准。那个国家的人毫无同情心,更没有起码的道德。在他们的心中,只有两个字是最为重要的,那便是:实力。
在索伦帝国,有实力的人几乎可以为所欲为。他们不受任何人民的约束,基本想怎么样就怎么样,这就是俗称的特权【河蟹】阶级。所以,每个索伦人才这般看中实力,因为他们都要当特权【河蟹】阶级。
钱豪早先曾听过沈梦婷如此描述索伦人,当时他还以为那是充满偏见的主观性论调。但他在今天见识了索伦人思想后,才意识到那就是衡量索伦帝国的标准。
钱豪莫名地倒吸了口凉气。到了这时,他也算明白为何沈梦婷无论怎样,都一定要抵制索伦到底的思想了。倘若哪天真让索伦帝国并吞了萨兰,那也就意味着有千千万万的自私人类,将跨入萨兰王国的领土,并以此给萨兰人民带来无尽的噩梦。
“就是这样!所以……”钱豪凭空地动着嘴皮,他的两眼目光都有些虚无,即便是对着前方,都完全没有去瞧朱琪一眼,“所以……所以……我……”
朱琪面对着即将起势的钱豪,也没有其他多余的动作。他单就是继续漠视着那位弓射手,看看那人到底会用出什么招式。
“我……”好像有口气憋在钱豪的胸口。顿然的,他突然地往前倾泻了下身体,“我永远都不会相信索伦人。我也要抵抗索伦人到底!”
刚喷出了此等言论,钱豪便紧然拉开了弓弦。他用着平生最大的力气,往后将弓弦拉到了极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