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国华在她身边坐下，看着她发呆出神，也没有开口说话，就直接把一些羊肉和蔬菜放上烤架，慢慢开始烤起来。

曹国华边利索的翻着一串串羊肉和蔬菜，一边还时不时的给刷油、撒调料之类的。

羊肉很快就冒出了滋滋声，油脂滴到火炭下面发出油爆声和一阵明火，杨雨雪很快就被那动静和香味吸引的回过神来。

看着他那熟悉又麻利的动作，忍不住嗤笑道：“动作挺娴熟的，难道以前干过这行？”

曹国华看她一眼，低声道：“我以前连泡面都不会。”

杨雨雪也看他一眼，说道：“那你倒是挺有天赋的。”

曹国华眉目突然柔和了起来，轻笑道：“很想做好，然后花心思去琢磨、花大量时间去练习，然后就成这样了。”

杨雨雪不语，不愿和他聊这些问题。

曹国华看着那些羊肉串在炭火的炙烤下，发出滋滋的声音，香味也弥漫鼻尖。

他满意的翻转着，自顾自说道：“以前，搞不懂自己想要什么，长辈说要学这个学那个要读书要上大学。”

“大学毕业之后，长辈更是让我继续在学术上钻研。但我知道我并不喜欢这些，所以第一次违背长辈们的意愿进入了商界。”

“家里的长辈都很生气，说我不务正业迟早会撞的头破血流。而事实上，我确实是撞的头破血流，我的性子太过于木纳，的确不适合商界。”

“但对比起我不喜欢的学术，我更宁愿在商海里面学习磨练自己，我开了三个公司，前面两个……呃……被骗走了……”

说到这里曹国华的脸色有些发红，也感觉尴尬的身体都绷得紧紧的。偷偷看了看她的表情，而她还是面无表情的看着火炭。

他暗暗松了一口气，想了想才继续说道：“第三个公司也因为有了经验各种防范，经营的还不错。这时候我也算是别人口中的成功人士了。”

“但其实我挺迷惘的，上班、下班不停的为这个公司和各种人际关系转。别人会把自己的公司当成自己的孩子，但我并没有那种感觉。有时候甚至还会想，若是这个公司也被骗走了，我第四个公司该往什么方向经营好？”

杨雨雪嗤笑一声道：“你倒是挺大方的，从几百万到几千万，再到几百亿，都能轻易的送人！”

曹国华有些尴尬，也不清楚她到底知道自己多少事情，他觉得说起自己的这些黑历史，简直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而且说了半天，还没把主题给露出来……

他犹豫了一下，还是说道：“我那时活着挺没有意思的，生活一成不变，也没有让我感觉到特别欢喜的事物……”

“呃……当然，那时和你聊天还是挺高兴的……后来……”

杨雨雪看他一眼道：“要不就认真烤，要不就换个话题。”

曹国华看着她，好一会才敛下眉眼，沉默下来。

他把羊肉翻转了几次，然后拿起放到炭火边上晾了一下，换上一些新的串串后，那些烤出来的温度也降下来了一些，然后才拿了一个碟子装着递给她。

杨雨雪看了半天终于可以尝尝了，立马拿过一串就咬了一口，呼呼地囫囵尝了一下还抽空评价道：“没放辣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