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少堂摆摆手，往外走，想起什么又转身：“对了，今爷爷头七，晚上……他们都回来一起吃饭，姐你也来。”

他怕情拒绝，但却看到她点了头：“嗯，知道。”

尽管某些场合她并不想参与，但事情轻重她心中有数，今的日子不一样。

人走了，情独自坐在桌前对着两本厚厚的书册发呆。

这套书，之于她，比那些古董字画更有意义。

幼年时多少次，她安安静静地坐在那个大书房里，爷爷在看报，她不用练字的时候，就喜欢翻阅这本厚厚的《辞海》。

比之现在人们常用的字典，《辞海》里的内容是如此丰富浩瀚，当别的孩子还在认汉字，她已经熟悉了大部分的繁体字，更别提此书增长了她原本接触不到的知识。

沐家众人只知，沐家二姐于文学上多有赋造诣，却不知，她时候被祖父亲自教导时有多刻苦。

情手抚上封皮，轻轻自嘲一笑。

这书里，有她满满的幼时回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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午后，沐家老宅佣人就在准备祭供的东西食物，临近傍晚时，从沐家大门至院子里的车声就一直陆陆续续，沐家家眷今都会回来。

这几日埋头抄经文，今晨又起了个大早去了趟寺院的情，午后伏在桌面不知不觉睡了过去，后来是被敲门声唤醒的。

她打开门时，暮色已至。

门外的佣人，“几位先生太太都已经回来了，在饭厅等着二姐您。”

等情去到饭厅，一张大圆桌上果真坐满了人，听到脚步声，大家都抬头看向她。

即使她已经回来一周，但那些人看她的眼神，仿佛依然当她是突然出现的鬼魅，眼中的古怪藏不住。

情脸色淡然，迎接那些目光。

沐少堂轻唤了声“姐”，朝她拍了拍自己身边唯一剩下的空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