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老爷子派去的人回来,带回来噩耗,苗丽云心中是心慌却又不禁松了口气。
心慌是因为闹出人命的不安,松了口气是因为心里一直担忧的后患终于没有了,她告诉自己,害死情的是与她有恩怨的陌生女人,跟自己没有关系。
这件事是她与那陌生女子的单独联系,在鹭城噩耗传回来之后,沐胜远某才问过她,她没有话,沐胜远就都懂了。
这是他们夫妻之间的秘密,后来再也没有那个陌生女子的消息,那女子也不曾联络过她,苗丽云当然也不希望被联系。
这是她心中一直藏着的一件事,偶尔夜里做梦会不心安,也会梦到情被困在一场大火里,半夜吓得醒来。直到,今年元旦,老爷子过世那一晚,情突然出现在沐家,所有人都吓坏了,她肯定是最意外的一个。
……
“一个走了一个瘫了,父债子还,你觉得如何?”
失神的苗丽云被眼前男子的声音拉回思绪,原本就很差的脸色更是白得像纸一样,拼命摇头。
“跟少堂没有关系,不、不要伤害他,跟他无关!”
蔺君尚看着变成废饶她:“情又做错了什么,你们是怎么对她的。现在,你连求情的资本都没樱”
苗丽云的手紧紧抓着被子,低低地惊恐地哭,蔺君尚淡淡叹气,迈步朝外走。
“我求你,你要我怎么做才肯放过少堂,都是我的错,不要伤害他!真的跟他一点关系都没营—”
背后传来苗丽云惊恐嘶声力竭的乞求,蔺君尚微顿了步伐。
“曾经让她受到伤害的,一个都跑不了。怎么做,问你自己。”
男子没有回头,完已经迈步出去,消失在门外,苗丽云拼了命想要追,却只是手撑着床挪动不了自己的身体半分,无力地扭趴在床上。
她抓着被面呜呜地无力地哭,悔恨害怕已经都来不及,这一切都是他们做的,不该由什么都不知道的儿子来受。
“跟他没有关系,都是我的错,做错事的是我,求你放过他——”
“求求你放过他,他什么都不知道!我求你,你要我怎么样都可以,你用我偿命吧……”
房间里妇人带着哭腔的胡言乱语沙哑难听,在外的老佣人将蔺君尚送出去再折回来,听到声音进来,看到床里一片凌乱,被子一侧都滑落霖面,而苗丽云身子扭曲趴着,浑身疼痛都不敌心头的恐惧。
苗丽云嘴里一直胡乱哭喊着什么老佣人也听不明白,加之最近她原本就经常精神恍惚胡言乱语,老佣人也不会细想,要上前扶她躺好却被她推开,老佣人只好站在一旁看着,一脸着急叹气。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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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我今因为你来特意留的最好的鱼,不然早让他们分走了。”
乐正的户外俱乐部,夜晚来临之后并没有白日那样热闹,独属于乐正的休息室,里面摆了一张桌子,上面架着一炉烤鱼。
是乐正今亲自钓到的鱼,多年来他的爱好始终没变,无事清闲的时候喜欢去垂钓,钓到的鱼却不怎么吃,大多分给俱乐部里的老会员。
然而今日,难得这些鱼招待了一位稀客,贵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