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日午后,蔺君尚带着情天去了盛辰的度假村。
下车的那一刻,有一种久违的感觉,五年了,这里的山水景『色』好像都没有变,可是时光已经真真切切走过了五年。
还记得那时候来这里,她心里装着秘密,喜欢他却觉得他遥不可及,现如今,却是他陪在她的身边,一路细心呵护,牵着她的手在掌中不放。
去的是江边的那座农家乐的小院,蔺君尚推开木栅栏的小门,里面花草比当初新落成要茂盛许多,将小院妆点得很美,再进到小屋里,一切未变,甚至怎么像是……当初她来时那样,一点没有动过?
她转头看那人,那人手指划过桌面一副飞行棋,一点灰尘都没有。
“后来,这里除了有人定期打扫,不再对外开放。”
他牵着她坐下,“今天要不要在这里吃晚饭?”
情天点头,他又问要不要玩飞行棋,情天托着腮看他:“如果师父输了,是不是要有惩罚?”
她笑意盈盈一句“师父”,瞬时将一切带回了当初,那么令人怀念,他曾是她师父。
那时候,她每次一唤“师父”,他都觉得是全世界最动听的称呼。
他倾身吻她的唇:“人都是你的,要如何,悉听尊便。”
……
这趟再来,显然他是用了心,因为情天见到了当年那个给他们做饭的大叔,隔壁的厨房开始有声响,炊烟袅袅,逐渐飘香。
情天站在屋门外,想起当年不敢说出口的梦想:一屋,两人,一座向阳的院子。
当一只削好的梨出现在情天面前,她无疑心房触动了,蔺君尚还像当年一样给她削梨,只是唇上没有含着烟。
他曾经烟瘾很重,但最近却很少,她能感觉到。
有一次她无意中提及这个状态,他曾问:“那情天希望我戒烟吗?”
情天想了想,当时是那么认真回答他的:“男士多会抽烟,抽烟的原因人各有异,有的是为了显得自己更男人,有的纯粹是精神依赖,而我不觉得你是个没有节制的人。香烟当中的尼古丁能舒缓神经提神是有根据的,如果是为了舒缓疲累,需要时偶尔抽是可以的。我从不觉得需要用‘戒’这个严厉的字,因为只要你顾念你自己的身体,顾念我,你一定有所注意,何必用一个强制的决定隔绝一切,没必要,顺其自然才好。”
当时蔺君尚爱恨不得捏着她的小脸,她这么一说,虽不是让他戒,但确实让他更不想抽了。
难怪她能将二世祖魔王一样的沐少堂制得服帖,她的话从来不强硬,让人觉得她站在对方立场去考虑,不强迫。
有时候即便道理是对的,也一定要有对的方式,才容易让别人接受。
……
趁着暮『色』未至,江水未寒,情天跟蔺君尚在江边大树下长椅上坐着,看江面渔舟缓缓。
遇到一个在江边垂钓的老人,拎着鱼竿小桶往回走时,路过了大树跟前。
“李老。”
蔺君尚对走过的老人打招呼,能得他主动,情天感觉眼前这看着六十多岁的老人应该有什么来头,虽然不认识,但也向他面『露』微笑。
被称作李老的老人对着蔺君尚笑笑,目光转向挨着他身边的情天,“小姑娘,天要下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