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家都是十年寒窗苦读,他这刚来几个月童生都当上了,十分不错了,至于名次,这两次考试准备太过匆忙,能中都是运气,接下来的院试还有大半年才考,他会努力争取考个不错的名次的,毕竟前十名是廪生,待遇优厚啊。
他一来就发现自己名字,现在放松下来,想着好不容易挤到最前面,得好好看看榜单,从尾到头好好看了一遍,潘安发现他们这次同行的人中只有他和何毅中了,就是一个在首一个在尾,其他人像潘平、吴胥和赵阔这次都榜上无名,哎,童生也不是好考的。
姑父显然是走到了最左边了,他隔着榜单听到一声吆喝,“二柱,你中了,第一百七十八,你是童生了,二柱。”
潘安经姑父这么一喊,有点不好意思,毕竟他这排名忒落后了,姑父这大嗓门,这激动劲儿,跟他考了头名似得。
果然,潘安听到旁边有人冷嘲热讽,,“不过是个孙山,有什么好得意的,真是土包子。”
潘安斜眼一看,这男子一身绸缎衣裳,腰间佩戴玉佩,脖子,手腕上带着金饰,就差在脸上写着我有钱三个字了。
俗,真俗,太俗了,潘安白眼一翻,孙山也是考上了,一看这有钱人就没考上,他看自己不顺眼,潘安更觉得有钱人碍他眼,谁让他现在穷呢,哎,都要仇富了。
于是,潘安撇他一眼,淡定地朝他姑父走去,“姑父,我在这呢,我们先出去再吧。”
毕竟在这人群中挤来挤去,还要承受一堆夹杂各种复杂目光的眼神实在让人不自在。
出去之后就看到潘平蹲在街边痛哭流涕的,边抽泣边跟他爹下决心,什么这次纯属意外是他身体不舒服没发挥好,下次一定能考上,到时候让他爹过好日子等等。
看那样子就差抱着他爹大腿发誓了。潘平这么怕他爹潘安倒是可以理解。
二叔潘永生信奉棍棒底下出孝子,虽然潘平是他们家好不容易活下来的第一个孙子,从大家谁都惯着,但是潘永生还是会偶尔揍他的。
虽然几乎每次都被二婶撒泼拦了下来,但是给潘平的阴影不,所以在潘家潘平连爷爷都不怕就是有点怕他爹,虽然潘永生也管不住他,还是有点威慑力。
姑父这人比较懂看人脸色,虽然他上一刻还欣喜地不行,恨不得带着潘安游街炫耀一圈,但是现在看着潘平这头这情况就识趣地不话了。
之后二叔恭喜了一下潘安,但是脸上没什么喜色,这个潘安可以理解,两兄弟一起考,最被看好那个反而没考上,没考上的那个还是他儿子,他心情肯定好不到哪里去。
姑父倒是高高兴胸在回客栈后又带着潘安去吃了些好吃的。接下来他们就准备联系其他人上路回家了。
无论考没考上,先把消息带回去。这次同他们一起回去的只有赵阔父子,吴胥要和他爹爹在府城在玩几,何毅据是要去访亲。
赵阔和潘平这次都没过府试,所以两个原本挺活跃的人这一路上十分安静,再加上这次比较有躲避灾民的经验,他们都挑人比较多的大路走,虽然绕远些,但胜在安全。
在三以后,他们顺利地回到了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