潘安顿时觉得生活充满希望,不过现在他最关心的就是明放榜了。还以为自己可以淡定面对,但是没想到上午他就开始心绪不宁了,今晚不会失眠吧。
正好在屋里也待不住了,索性出去转转,用自己抄书挣的钱给家人买些东西带回去。
不过潘安是不打算暴露自己挣了这么多的,哎,从古到今,只要一扯到钱都是事儿啊。
他打算买些布料回去,他前些路过布店看普通些的料子100文一匹,比县城里100文一匹的布料质量好的多,他准备买三匹回去给大家做衣裳。
潘家这些年也就他和潘平每年都有新衣服穿,其他人好几年都没做过新衣裳了,尤其是家里的女性,这里女蓉位低,什么都要以男人为先。
所以潘安特意挑了一匹粉色的料子,又挑了一匹深灰色,和一匹深蓝色。看着路边摆摊有卖首饰的就给他娘买了一把桃木梳。
用购物来发泄一下紧张的情绪,顺便打发时间,回到客栈也是晚饭时间了。
一进客栈门口就遇到了潘平,潘安一看潘平盯着他手里拿着的布料就知道这孩子估计又要找事了。
果然,“二柱,看来你这几抄书赚了不少钱啊,买了这么布,不如拿点出来给我,我也去给家里置办些东西才好。”
潘安无语,只想翻白眼,他多想,你是有多大脸,我抄书赚的钱凭什么给你啊。
但是,他得尊敬兄长,古代比较重视这些。
“我抄书赚的钱都用来买布料了,大柱哥要是想孝敬长辈也去抄书赚钱吧,这样才显得有诚意嘛。”潘安露出招牌腼腆笑容,不管看着气的脸红的潘平,绕过他就想回房间。
他已经看到二叔从楼梯下来往他们这边走了,他正好脱身。
果然潘平刚想拦他,二叔的声音就响起来了,“大柱,又欺负你弟弟了。”
实话,他二叔虽然也是看着聪明外露,平常惯会讨得怕福与姚氏偏爱,又时常躲个懒之类,但是他三观还是挺正的,大事不含糊,事不糊涂。
潘平纯属随了他娘,有点混不吝。
不理潘平和他二叔怎么想,他买这些东西也没想背人,二叔是不会在意这些事的,那他就更不在意潘平态度了。
姑父回来之后也对他买东西这一行动表示了赞赏,直夸他孝顺懂事,他也把给姑父买的印章送给了他,虽然是比较便宜那一种,但是就是送份心意,毕竟姑父这些对他颇为照顾。
在这种和乐融融的氛围下歇下了,毕竟明就是放榜的日子,得早些起来。
张氏也是一脸娇羞,一点不见平常的剽悍样子,“我也是这几才察觉,但又不确定怕闹笑话,今上午就去看了看,你不是去修堤坝了,晚上才回来我哪有机会和你。”
完张氏才意识到大儿子还在这呢,儿子刚考上童生他们在这怀孕,儿子不会不高兴吧,“好了,二柱都考上童生了,你这当爹的都不知道点什么。”
潘安也看到了他娘在冲他爹使眼色,其实他娘不用这么心翼翼照顾他情绪,可能是他穿过来那次潘安的昏迷让张氏吓坏了。
“娘,考上童生也没什么,以后我还会考上秀才,举人,到时候就让你和爹过好日子,现在你的身子才重要,我也盼着能有个弟弟呢!”其实他的最终目标当然是走到最后当官入仕,不过他怕爹娘觉得他好高骛远,毕竟对于个农家子来能考个举人,去县学当个教谕就是大出息了。
还有实话他真不希望他娘生女孩,当然不是他重男轻女,而是这个时代女人活的太过不易,男尊女卑的思想根深蒂固,就算想要改变,没有几十年也动摇不了。
在他没能力做到这件事的时候,就希望他娘会生个男孩,他可以帮到的更多。
“我儿有志向。”潘永民一听他儿子想在科举这条路走得更远就更开心了,接连听到两个好消息让他这一徭役的疲累都消减了不少。
晚上潘永民的鼾声如雷,潘安在他们隔壁屋子都听得清清楚楚,虽然潘家兄弟三个轮流去服役,但是他爹去的时候是最多的,而且这活儿太过辛苦,潘安看到他爹手磨出不少血泡,各种细伤口,估计肩膀更是,毕竟是用肩膀来抗那些石块泥土。
修堤坝是为了防洪,在雨水季来临
之前要修好,估计再有一个月结束,潘安打定主意等服役结束定得让他爹好好休息,可不能再去县城扛货赚钱了,不然身体得出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