潘安的运气一般,虽说没被分到臭号,也就是紧挨着厕所的地方,但是离着厕所只有三个隔间那么远,要是厕所太臭,还是能闻到味道的。
还好就考一天,大家上厕所的时间大多在午饭后,味道也没怎么飘到他那,所以对他没什么影响。
潘安的位置离潘平很远,估计隔了好几排屋子,潘安收拾好桌子,等着发试卷的时候就打量了一下对面的人。
他的正对面是个看着二十岁左右的青年男子,左斜面是个看着不足十岁的小童,右斜面是个看着五十多岁的大爷,这还真是年龄各异,很有古代考试的特色。
不久考卷便发下来了,上午考帖经,类似现代语文考试的填空题,考的就是背诵,出一句诗词,让你填上下句,帖经很是重要,占考试百分之六十的比重,下午的墨义和试帖诗各占百分之二十。
帖经对于潘安来说毫无难度,他已经全都背下来,且在金手指的帮助下都不会忘了,难的是不要写错字,虽然他记得牢,但是繁体字和现代字差得不少,一不小心就容易写错。
上午答得还算顺利,下午作诗就不行了,潘安冥思苦想,虽然会背一些诗,但是在这架空时代,他还听说过“落红不是无情物,化作春泥更护花”这一名句,听说是一叫王建国的前朝诗人所做,他当时看到书中所写就是一方,这不是清朝诗人龚自珍的诗吗,所以他就不敢瞎抄袭了,谁知道是不是已经被人做出来了?
于是,潘安做出的诗实在是不怎么样,到墨义的部分还好一点,论语,孟子和诗经他都背熟了,主要出自这三本,还有两道墨义题,一道出自大学,恰好原主以前背过,一道出自周易,自然也是没问题的。
潘安觉得他答得还算不错,字迹也十分工整清楚,虽然诗不怎么样,但勉强也能看吧,他已经尽了力,剩下就得看老天了。
今天已经二月十五,七天后放榜,要是过了县试,四月初二就要府试,时间十分紧凑啊。
出了考场之后,潘安见到了潘平正面带笑意的和潘永生聊天,和昨天猫一样的态度完全不一样,潘永生看着也心情不错的样子。
看着潘平的样子应该是发挥不错,潘安觉得潘平过县试的概率还是挺大的,潘平要比潘安学的好得多,且潘平的字写的不错,在县试中很占便宜,至于作诗,反正是比潘安强得多。
在刘全的家中住了一晚,第二天一早回去的路上三个人的心情都还不错,这种氛围也感染了潘家人,虽然大家有些忐忑,但还是高兴居多。
张氏隐晦地问了问潘安,潘安也说不准,毕竟他那诗做的实在不咋地,他觉得勉强入眼,那别人眼中估计就更不咋地了。
所以潘安只说不知道,不想张氏白欢喜,反正没几天就知道结果了。
潘永民晚上回来没问潘安考试的事情,估计是得了张氏的嘱咐,怕潘安压力太大。
接着家里就决定五天以后潘平和潘安两人结伴去县城看放榜,毕竟家中好多活计,还有徭役的事情,县城不算远,他们这么大的少年都有独自去县城做工的。
到时候走过去,在刘全叔家中住一晚,第二天看放榜就好了。
周秀才的学识不错,而且对待学生十分有耐心,讲课比较容易理解,就是有时候比较严厉,爱打人手板。
潘安不想被打手板,所以学的很刻苦,对于做赋,潘安和作诗一样不擅长,经义目前只是了解个皮毛,还没正经开始写过。
目前潘安在这个班关系最好的就属王钰和赵阔了,毕竟是以前就认识的,赵阔家境还可以,最起码比他强得多,王钰就更不用说了,中午吃饭的时候潘安经常享受到人家夹肉到他碗里的待遇,让他颇不好意思。
总之同窗之间还是比较友爱互助的,能考上童生的大多是耐得住寂寞,可以静心读书的,当然有时也会有些学问上的争论,不过潘安觉得这样的争论很有利大家的进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