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不是为了追随封姑娘你,当初封姑娘独自不辞而别,害得我们担心了好久!”
方砚倒是想也不想便脱口而出,说话间的确夹杂着浓浓的担忧之意。
封箬心里微暖,不自觉地浮出笑容,打趣道,“你这脸皮还真是……堪比城墙呀!”
方砚心中正得意来着,却见封箬轻轻环抱起双臂,昏暗的火光下那双眸子潋滟着通透的光芒,他心跳顿时漏掉一拍,知道封箬又开始猜了,果然什么都瞒不过她。
封箬的声音缓缓地响了起来,字字撞进他的心里,“方砚,看来我们虽然相处过一段时间,你依然不了解我。你以为我会相信巧合这种东西吗?我不知道你到底听命于谁,也不想去深究你的目的。但你明明早就到了凤郢国……为何不先来见我,却故意潜伏在我附近……是的,如今你很好的帮助了我,可是你知道我最讨厌的是什么?欺骗和隐瞒!”
她做事小心谨慎,不允许有任何不安定分子的产生,安全感对她来说,是可以与美食并肩的存在!
方砚深深地看了封箬几眼,突然如释重负地笑了,“小生知道,封姑娘非常人,唉……这次是小生做错了,封姑娘可否原谅小生,小生还是在鹰嘴湾那番话,誓死追随封姑娘,任封姑娘差遣!”
封箬没有立刻应下,只是饶有兴致地望着他,等着他的下文。
方砚暗暗叫苦,他早该知道封箬不是那么好糊弄的,他居然蠢到为了一条鱼听了赫宸那傻小子的话,搞什么暗中保护?大大方方地守在封箬身边就好了,弄得现在这位多疑的主儿,都开始怀疑他的用心了!
偏偏如今那个始作俑者自个躲得远远的,把他推出来当挡箭牌,赫宸哪赫宸,你小子害苦小生了!
面对方砚的诚心服从,封箬说不动心那是假的,毕竟她刚到凤郢国,根基不稳,手中若是没有一些可信可用的人,那她的处境将不堪设想。
可是这个方砚今日的做法让她很不喜,若是以后她的人不能完全听命于她,又如何谈得上信任二字?
离得近了,方砚脸上的懊悔一览无遗,难不成这事还另有隐情?封箬微微蹙眉,方砚是个聪明人,一般人可指使不了他,莫非是墨珩连漪他们?
封箬一步一步靠近方砚,待两人靠得极近,方砚明显愣住了,封箬没注意到人家的不适,反而将脑袋往他身上蹭去。
“封,封姑娘?”方砚僵硬着身体不敢动,目光四处飘闪,赫宸应该也在这里吧,万一那小子误会了可惨了!
两人的动作极为亲密,旁人看过去,还以为两人在深情亲吻呢!
藏匿在暗处的某人差点捏碎了手中的玉箫,正准备冲出去分开两人,然后将方砚暴揍一顿时,却见封箬突然动了。
她退了两步,笑容灿烂,吐出两个意味不明的字,“好香……”
熟悉的味道……
闻着便令她口齿生津……
原来是他!
方砚当下一愣,继而脸都黑了几分,什么呀,她靠过来就是闻他香不香?不对,他堂堂男子,既没用胭脂水粉,也没用香薰,哪里香了?
“封姑娘……”
方砚正想开口询问,突然身后又是一阵混乱,只见不知哪里又窜出来一伙官兵,此刻雨已经停了,火把一多,倒将这野外照亮了不少。
一个气喘吁吁的中年女人疾步走了出来,瞧见封箬便唤道,“封小姐,哎呀,原来您在这里,可叫下官一阵好找!”
封箬抬眼望去,来人竟是先前在将军府为难她的刑部尚书,方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