蒙欣摸了摸腰间的佩剑,眸中寒光闪动,“你什么时候来的?”
“不久不久,在蒙将军说剿灭封家的时候,噢不对不对,在美人说你们如何合伙谋害我母亲的时候......”封箬说得轻描淡写,好似她对此事漠不关心一般,好似她口中那个母亲仅仅是个陌生人。
蒙欣摩挲着剑鞘,冷笑一声,杀意渐起,“看来全都听见了,没错!当初计划完美无缺,天时地利人和,差一点你封家就将彻底消失!我真后悔!我真后悔当初仅仅是将你打下山坡,让你大难不死还跑去坏了我母亲的大事,害死了我母亲!我就该一剑刺进你的心脏,看着你没了呼吸,看着你的尸体冷却!”
“我错了,但我还有补救的余地!”蒙欣拔出长剑,目光冷冷地锁定封箬,话音刚落便冲封箬攻去。
封箬连忙跳下矮墙,躲过她的进攻,“蒙将军,你母亲死了,我很抱歉,可是若不是她处处与我母亲作对,若不是她先想杀我母亲,我母亲怎会出于自卫与她动手?蒙欣,你摸着你的良心好好想想,这么多年来,封家可曾有一次对不起你蒙家?一直以来封家能让则让,奈何蒙家步步紧逼,这次更是设计灭封家满门。何等深仇大恨,至于如此......”
明争暗杀,封家何其无辜!
加上上次在将军府听到的墙角,封箬再好的脾气也忍不了此人将害人说的那么理直气壮!原主难道该死吗!
“封箬,我早说过,封蒙两家,只能独一!”蒙欣冷哼,追着封箬攻击,封箬连忙持刀反攻,两人打得难舍难分,蒙欣更是招招狠戾,杀意顿生。
“废话少说,我告诉你,这凤郢国有你没我!”
“封箬!拿命来!”
手上一疼,封箬吃痛,顿时人也清醒了过来。
蒙欣一根筋的与她势不两立,她们之间还隔着杀母之仇,蒙欣能听她的才怪。
不过,封箬还等着去赴宴,哪有心情在宫里与人厮杀,还是和蒙欣。
封箬只躲不攻,她看着红了眼的蒙欣,突然开口,“等等!”
奈何蒙欣是那种豁得出去的人,她什么都不在乎,只要能亲手杀了眼前之人,为母亲报仇,“等什么!去死!”
“等等!”封箬一边躲一边忍下怒气劝说,“我说过,你恨我,想杀我,我又何尝不是?今日是我冲动了,但你也没理!你在老将军孝期未过的时候,竟然跑进宫来强迫皇子,如此大逆不道的事若是传了出去,天下人如何看你。啊对了,你的名声早就臭了,想必你也不会在乎,可是若是女皇知道,你觊觎她最爱的皇子,不知道会不会凤颜大怒?”
蒙欣捏紧手中武器,眼中恨意汹涌,“杀了你,不就没人知道了吗!受死吧!”
封箬闪身躲过,忽的挑起一抹莫名的笑容,看得蒙欣心头微怖,“呵呵,且不说你有没有本事杀我,就算你杀了我,这不还有个活证据在吗?将军如此欢喜美人殿下,莫非也能狠下心让如此绝色香消玉殒?”
现在不是杀人的时机,蒙欣何尝不知,可她就是......气不过!
“好一张利嘴!”蒙欣咬牙,撵着封箬打了几个回合,虽未能杀她,但也伤了她几刀,过足了瘾,这才转身飞上高墙,“封箬,你且等着,惹上本将军,任你诡计多端,牙尖嘴利,迟早也会落在本将军手里,我一定要亲手杀了你!”
“我等着。”封箬不顾她的威胁,顾自收回地上的飞刀,又走到墙边拔那把插进墙里的飞刀,可是拔了几次也没拔下来,她尴尬地抿了抿唇,又活动了一下手指,下意识望了望四周。
正好撞进那双如小鹿般因受惊而湿漉漉的眸子里,封箬不是花痴,但也被眼前之景晃了晃眼睛,见到吟澈,封箬终于能深切体会到什么是“美人如画”了,她还从没见过有哪位男子能够美得如此干净,好似画中人,天上仙,面前的吟澈一袭白裙,一头小辫子略微凌乱,尽管略显狼狈,也不失仙气。她向来欣赏白衣美人,目光停留在他那精致的五官上,白皙的脸蛋上还挂着泪,她扯出一块丝巾递过去,几乎是脱口而出,“姑娘还好吧?”
吟澈咬了咬牙,美目死死地瞪着她,“你......”
不怪乎封箬一而再的将他唤成姑娘,这美人儿越看越好看,越看越雌雄莫辨......
“啊抱歉!殿下恕罪,殿下生得美,是下官眼拙,不,是下官嘴笨!”
虽然她已经见过吟澈两次了,鹰嘴湾的牢里一次,还有马车上一次,但还是第一次见到他的真容,果然是个绝美尤物,难怪蒙欣那么迷恋吟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