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是云朗的两位师哥放水,还是郭先生突然的潜力爆发。
苏季风手中的藤条再次举起来的时候,郭先生突然就挣脱了束缚,一把拽住苏季风的胳膊。
两只眼睛比兔子还红,死死的瞪着他:“你再敢打我徒弟一下试试?打我徒弟,先从我尸体上踏过去。”
苏季风微微眯起眼睛,从牙缝里挤出一句话:
“我把徒弟交给你,你就是这么教他的?你以为我能饶了你?”
郭先生一把推开苏季风,赶紧蹲下查看云朗的情况,咬牙冷笑:
“我没觉得自己哪儿教的不对,倒是你,不分青红皂白把人往死里打,你妄为人师。
你觉得他丢了你的脸,我却以他为傲,你看不上他我还看不上你呢,你还真是下死手啊你?
云朗从那么小一点儿就跟着我,我辛辛苦苦把他养这么大,可不是给你打的。
你嫌他丢人是吧?那好,从今往后,云朗就是我一人儿的徒弟,跟你们青云派没关系了。”
苏季风冷笑:“你还有道理了?我好好的徒弟,学点儿什么不好,你居然让他学旦角?
你明知道他长得好看,还故意让他扮旦角,真正以爱之名害他的是你,你才是罪魁祸首。”
郭先生一边小心把云朗从地上扶起来,看着站都站不稳的云朗,气的呼呼直喘:
“你这只井底之蛙,你怎么知道云朗只学了旦角?他会的多了,你才知道多少?
就因为他今天演了个旦角,你就认定了他以后就一辈子都是旦角?再说了,旦角怎么啦?
都是舞台表演,平日里云朗有一点点的娘娘腔吗?长得好看也是罪过吗?
非得五大三粗满脸络腮胡子才叫铮铮男儿吗?要是按你的标准,你不也是原罪吗?
我要知道你是这么个人,当初说什么都不会让云朗拜你为师,你也就只会逞匹夫之勇了。”
苏季风把手里的藤条往地上一扔,藤条断成了两截,头一次被人指着鼻子骂,也是气的不行:
“我知道他跟着你学说相声,相声我知道啊,不就是说学逗唱?唱唱小曲唱唱歌我可以接受。
但是,唱戏跟说相声它不是一个行业好不好?作为师父,我徒弟都登台表演了,我才知道他学的居然是唱戏?
我被你们俩蒙在鼓里蒙了这么多年,我不该生气吗?这些年我为了让他多一点男儿气概,我废了多少心血?
结果你们俩明修栈道暗度陈仓给我玩儿双簧呢?这是不把我当自己人呐?我心都凉透了你知道吗你?”
郭先生突然就哑口无言,苏季风冷哼:“你不是挺能辩的吗?怎么不说话了?心虚了?”
郭先生呵呵冷笑:“我为什么要心虚?云朗唱戏又不是我教的。”
苏季风一下子把目光看向云朗:“你还有一个师父?我怎么从来不知道啊?”
云朗一张脸白的没有半分血色,明明疼的厉害,却还是咬紧牙关回答问题:
“我的京剧是跟着梅先生学的,早在没有拜入青云派之前,就先拜了梅先生,他是我第一个师父。”
一听说云朗还有一个师父,苏季风气的直接扬起巴掌:
有一个小黑胖子跟自己平起平坐就算了,怎么今儿又冒出来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