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上还有伤呢,你下来干什么?躺着吧,谁要是敢拿这个说嘴,我头一个就喷死他。”
郭先生这话中怨气满满,就是这么直眉瞪眼的冲着苏季风去的,苏季风哼一声:“我不跟你计较。”
苏季风伸手探了探云朗的额头:“已经退烧了,药酒呢?我亲自给你擦,都是他们不舍得下手,要不然你也不用受这场罪。”
云朗往后退了退,干笑着说道:“师父,没事儿,真没事儿,小辫儿和云深他们擦的挺好的,我愿意受罪,真的。”
苏季风眉头一皱:“长痛不如短痛的道理你都不知道了?赶紧的,磨磨唧唧娘们一样,你还是不是男人?”
云朗真的很想吐口说一句【娘们就娘们】,又怕刺激到苏季风那敏感的神经,再让自己伤上加伤。
磨磨蹭蹭解了扣子,再三交代:“师父,您可千万轻点儿。”
“少废话,赶紧的动作麻利点儿。”苏季风接过少爷递过来的药酒,皱着眉头催促。
云朗抱着壮士断腕的心把上衣退下来,满身的伤痕看着倒是比上午更可怖了。
整个上身肿了至少两圈儿,皮肤又亮又紧,似乎下一秒就能破皮飙血。
郭先生眉头皱的死死,满眼的担忧,小辫儿和陈云深直接扭头不敢看,光看着都替云朗觉得疼。
苏季风一边往手心倒药酒,一边命令云朗趴下,云朗咬着牙趴好,顺便把刚刚拿来擦汗的毛巾直接塞嘴里。
苏季风是真男人纯爷们,都不知道什么叫温柔,搓的那叫一个下死力气。
云朗疼的眼泪那是哗哗流,还不敢给他看见,一分钟不到,整个的头发全被汗水浇透了,就跟从水里捞出来的一样。
小辫儿和陈云深坐在地上,一人拉住云朗一只手,帮云朗擦汗擦泪。
郭先生看的又是心疼又是不忿:“姓苏的,你就不能轻点儿?下那么大力气干什么?瞧你把孩子疼成啥样了?”
苏季风手上动作不停,嘴里却解释:
“你懂什么?必须得狠狠的揉,把药酒里的药揉进去才会有效果嘛。
要是你们一开始就用了力气,云朗这时候都能下地跑了,还会发热?
人家说慈母多败儿,我看你是慈父多败儿,关于跌打损伤的治疗,你懂什么呀?”
郭先生气的直瞪眼:“行,行,我慈父多败儿,我就乐意宠着,你管的着吗?
你棍棒底下出孝子是不是?云朗见了你就跟老鼠见了猫似的,你觉得挺好啊?哼!”
苏季风:“你哼哼什么?别以为你嘴皮子厉害我吵不过你你就嘚瑟,有本事你跟我打一场呀?”
郭先生呵呵冷笑:“我疯了我跟你打?你怎么不说跟我上台说相声去呀?”
云朗听着俩人斗嘴吵架就跟说相声似的,又是想笑,又是疼。
第一次觉得这俩师父要是搭档着上台说相声,应该也会很精彩。
青云派的药酒本就是传承几百年的独门秘技,效果好的让人尖叫,加上苏季风擦药酒又很用劲。
第二天的时候,表面看着就真的是跟平常看着没啥两样了,当然,这只是表面上看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