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云朗来说,擦药酒的过程就跟受刑是一样一样的。
云朗因为身上有功夫的缘故,除非大量的运动才会出汗,一般情况下很少会流汗。
但每次擦药酒的时候是个例外,半个小时东哥住了手,云朗头上也溢出了密密麻麻的汗珠。
从嘴里掏出毛巾,重新折叠了一下,将头上的汗擦干净,长长吁了一口气,这才穿上了长袖的居家服。
对着正在洗手间里洗手的东哥,云朗特别诚恳的说了一声“谢谢东哥。”
东哥擦了手从洗手间出来,看向云朗的目光带着打量,问道:
“你这一身伤是怎么搞的?当然,要是不方便说,就当我没问。”
云朗指了指门口,一边用毛巾擦汗一边说道:“没什么不能说的,咱们下楼去说,我饿坏了都。”
东哥点点头,跟在云朗后面,出门的时候还贴心的帮着关上了门。
云朗扶着楼梯栏杆,龇牙咧嘴的下了楼。
心说大师伯主攻上盘,二师伯专攻下盘,结果自己就上下都逃不过。
他们俩这么故意配合着收拾青云弟子也是没谁了。
就是不知道明天四师叔和五师叔又是什么打法,想想都想哭。
阿惠师娘正在厨房忙活,看到云朗和东哥下楼,赶紧的盛了满满一大盆的排骨汤放在云朗跟前。
东哥和三哥赶紧帮着阿惠师娘到厨房端盘子,至于云朗这个伤号,还是坐着吧。
等到师娘拿起筷子,云朗,东哥,三哥三人才开始动筷子。
吃个差不多的时候,阿惠师娘这才开口问云朗:“这次又是怎么回事?怎么把自己弄的这么惨?”
云朗咽下口中的排骨汤,一脸的生无可恋,解释道:
“我也不想啊,但是凭我的身手,对上师伯他们也只有被吊打的份儿,不是我太弱,是他们太强。”
阿惠师娘看着云朗的表情,忍不住笑起来,问道:
“就算被你师伯吊打了一顿,你也不用这副表情吧?平日里被你师父吊打的次数也不少。”
云朗无奈叹气:“师娘,您以为我只有师伯吗?我还有师叔呢,估计明天也落不着好。
不过说真的,跟大佬过招,那真是受益匪浅啊,要不是实在受不住,我也不能提前离场啊。”
心中却忍不住同情还留在青云武馆继续闯关的师兄们,算起来,师兄们哪个不是一方人物?
但落到五个风字辈的大佬手中,也只有被摩擦的份儿。
别看自己这么惨,跟师兄们比起来,这点儿皮外伤实在算不了什么,他们比自己更惨。
这么一想的话,身上的伤都没那么疼了,果然看到别人比自己更惨,心里就舒服多了。
阿惠师娘:“明天还要打?你这小身板受得了吗?要不干脆请假得了,你要不好意思我替你说。”
云朗赶紧放下勺子,双手合十冲着阿惠师娘作揖:“师娘求给条生路啊,会出人命的。”
阿惠师娘又好气又好笑的瞪了云朗一眼:“还是打得轻。”
云朗嘻嘻笑着讨好阿惠师娘:“师娘,我师伯师叔他们平日里想见都见不着,这次能够近距离一对一跟着讨教,不知道多少人羡慕嫉妒恨呢,我怎么能为了这么点儿小困难就退缩?我可不能当逃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