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行李箱上等了约有二十分钟,还没有其他嘉宾过来。
云朗直接起来:“算了,指望他们还不如干点儿别的,我去四周转转,看看有没有好心人过来帮我一下。”
临出门前,云朗看了一眼打扫干净的院子,说了一句:
“我这算不算鸠占鹊巢、反客为主啊?算了,顾不了那么多,云朗你已经是个大人了,得自救啊。”
一边嘟嘟囔囔一边离开了这个栖身的家,一出院子就见在不远处趴着的土狗和家几。
身体忍不住一顿,用手指着他们警告:“这个院子,我的,没有我的允许,敢踏进去一步,杀了吃肉。”
摄影师差点没笑劈叉:明明是个精致的世家公子,怎么这说话处事跟土匪一样痞?连土狗和家几都要威胁?
不知道是不是也觉察到了眼前的这人不好惹,两只土狗老实的缩着脑袋不敢看人,几只家几也乖乖的不敢扎翅。
走了约有五六分钟,终于见到了同一个村子的其他村民,大部分是老人和孩子,青壮年很少。
云朗有礼貌又会说话,很快就把村子里大概情况给问了出来。
知道村子里的年轻人都出去打工了,有能力的会把老人孩子接出去,也有只剩老人孩子在家的。
云朗跟一个身体还算硬朗的大娘聊了一会儿,然后问人家屋子里东西要不要,如果有需要的可以去挑一挑。
大娘一听就埋怨云朗:“你这孩子真不会过日子,别嫌弃东西破旧,在山上过生活没了它们还不行。”
云朗就干笑:“大娘,我带了生活用品,您尽管挑,我就是想把屋子腾出来收拾成我喜欢的样子。”
眼见着云朗是真心看不上这些,大娘也不扭捏,特别麻利的把屋子里的东西一股脑都给搬到了院子里。
其实也没多少东西,破旧的被褥,破旧的桌椅板凳,黑乎乎的锅碗瓢盆,以及脏得看不出颜色的案板,真的不能更多了。
即使没有见到这个房屋的主人,单从这些东西也能看出这个家的贫瘠。
良辰沉默了又沉默,把铁锅,大菜刀和水壶这几样必需品挑拣了出来,其他的,真心不能要了。
被云朗喊来帮忙的大娘高高兴兴的把东西抱走了,临走之前还帮忙把屋里认认真真打扫了一遍。
云朗这才皱着眉头进了屋子,就见整个房间又黑又暗又狭小,云朗实在想不出来这样的房子怎么住人。
打开装着日用品的那个行李箱,拿出一包用密封袋装着的白色一一粉沫,师娘开玩笑一样塞进来的石灰粉。
一边叹气一边戴上手套,对着镜头无奈的吐槽:
“感谢师娘给我准备的百宝箱,连生石灰都给我准备了。”
房子不大,五十个平方大小兼具卧室,厨房,客厅三种功能,尤其是厨房那里,被烟火熏得黑乎乎。
小小一袋石灰粉省着点儿用,居然把整个屋子将将给洒满了。
看着空荡荡只剩下一张木板床的屋子,云朗再次叹气:
“导演,除了干净的被褥别无他求。”
院子里云朗已经明确表示不要的东西,不多时就被大娘给搬了个干净。
如今,不管是屋子,还是院子,确实算得上一贫如洗了,空荡荡啥也没有。
云朗觉得自己今天的叹气次数别两辈子加起来的次数都多,未来一个月的日子可怎么过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