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帮我把把脉吧。”
绫罗锦衣,长裙拖地,黛眉微挑,眸若星珠,胸前一片白腻晃得人眼晕。女子目光带着不加掩饰的挑逗,向古岁寒伸出雪白的皓腕。
“好!”
古岁寒平静的脸上不带丝毫表情,毫不生涩的伸出手指轻轻搭在对方手腕。
自从随着霞蕴一路行医,最后留在这座繁华的京都后,古岁寒便潜心学起了医术。替霞蕴打打下手。
没曾想,在这地方渐渐竟然声名鹊起。到现在甚至比霞蕴还要受欢迎。
“夫人只是略受风寒罢了。”古岁寒熟稔的从一旁将包好的药递给对方。无视那白皙玉指在他手心骚动。接过银两便告罪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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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师,得出结论了。”
满眼疲惫的年轻人听到一声轻响,登时一个激灵。连忙瞪着眼将信息板递到忙碌的老人手中。
“一共三万两千一百零一中不同的波动。虽然表面上是融合成了一体,但其中却有着层层隔阂。”老人放大数据,仔细查看:“这些精神念头,都被一种诡异的力量束缚着。不得不融在一起。”
“老师,莫非着中力量就是修者隐藏的东西?”年轻人有些火热的盯着信息板问道。这种力量,谁不想拥有?
“不是,这应该就是所谓的法术。神通。”老人有些不满的瞪了学生一眼,肃然道:“不要迷信,这些东西不过是时代遗留的秽物罢了。科技才是文明发展的动力。”
狠狠训斥了一番自己的学生,老人才捋了捋胡子,将信息板放下向一旁助手问道:“对方基因解析的如何?身体状况呢?脑波反应?”
助手闻言,连忙调出数据念道:“基因状况还未解析成功,但初步计算,各方面比寻常人类强大四十六倍。身体强度堪比高密合金。可抵挡单兵镭射步枪射击。脑波……。”
不知为何,说到最后,助手的声音越加微不可闻。夹杂着无法形容的诧异……惊恐。
老人有些不满的上前推开他,观察着屏幕指示图:“怎么回事?”
“若是机器没有出错。从实验体反馈来看,对方脑中似乎蕴藏着一股巨大,不……。无法形容的精神力。”助手指着上面那一道血红的线条,吞了吞口水,颤声说道:“比那些所谓的变异人,强大不知多少万倍。”
“打个比方,形容一下。”
“以东莞区地域作为标准,这股精神力如果爆发。可以轻易摧毁五个东莞区内所有生物。堪比……恒星级宇宙战舰的主炮蓄能后全力爆发。”说到最后,助手音调都变得尖细。夹杂着难以言喻的骇然。
“嘶……。”
本就几欲昏睡的那名学生不由倒吸一口凉气。失声叫道:“怎么可能,这是人类吗?根本不符合量变到质变的定律啊。这股精神力按理说根本不可能被这具身体容纳。”
“修者能够存在,并非没有道理。这些东西根本不是现阶段科学能解释清楚的。”助手咂咂嘴,叹了口气:“现在最困扰的,是如何将这一股能量分离出来。否则一旦有什么差错。联邦的政治中心将会荡然无存。”
“专业的事情,找专业的人。”
老头凝重着脸,沉声说道:“禀报家主,将那些负责印刻机甲魔纹的修者调来几个。否则毫无头绪,进度截止,家主的怒火咱们无法承受。”
“对了,将实验体切除一些无关紧要的身体组织。看看有什么变化。强度如此之高,还需详细测试恢复力以及细胞生命力等等。”老人摩擦着下巴,皱眉盯着试验台上被禁锢死死的古岁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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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到底要如何?”
霞蕴冷着脸咬牙切齿的看着古岁寒,担忧的目光时不时扫过他身后那名呻吟着的病人。
她实在是没有想到,古岁寒这么多年以来还是没有任何改变,依旧如一汪死水般,冷漠无情。常言医者父母心,可是跟着她这么长时间,霞蕴愣是没从古岁寒身上感觉到半点善心,良知。
地上那人无疑被自家马车撞到,看着他捂着手臂哀嚎的模样,霞蕴几乎下意识的想要上前救治。没成想却被不言不语的古岁寒拉住。任她百般哀求,劝说。对方也丝毫不为所动。
终于,霞蕴不在说话,表情变得冰冷,目光蕴含着浓浓的失望。一声不响的坐在车厢。好似放弃了一般。
“你确定要去?”
片刻后,淡漠的声音打破了车厢中的死寂。
“没错。”
“多年前,你救我一命。我早已还清。江湖不见!……”
看着神情坚定的女子,古岁寒提起药箱,丝毫没有留恋的走下马车,目光平静的看着场中。似乎……笃定会发生什么事情一样。
果然,在霞蕴刚下车,准备替伤者包扎的时候。没成想方才还奄奄一息痛苦哀嚎的老头突然中气十足的大嚎一声,死死拉住霞蕴衣袖:“撞人了,撞死人了。”
“老丈,我们替你治伤。不会弃你不顾的。”萧薰儿被吓了一跳。嘟嘟嘴有些不满的说道。
“撞人了。撞人了。可怜老头儿啊。”老头撒泼打滚的不顾萧薰儿话语,兀自嚷道:“这一车东西可是唯一能还钱的玩意了。就被你们两个刁蛮女子给毁了。我改怎么活啊。”
叫声颇大,仅仅刹那便吸引了四方路人的注意力。几名汉子越众而出义愤填膺的指着霞蕴怒骂:“好刁蛮的女子。……”
“我们……”
萧薰儿急的小脸通红,泪珠忍不住在框框打转。
“讹诈……”霞蕴并非笨蛋,美眸扫过那一车破瓦罐,心里敞亮,刹那便反应了过来,拉住小侍女的手,默不作声的向后退去。
没成想还没抬脚,那几名大汉就伺机而上,将二人围在中间七嘴八舌的指指点点:“看看,还想跑。”
几乎下意识的,她目光越过人群,落在场外冷眼相望的古岁寒。
“怎么?还有同伙?”汉子眼珠一转,转眼瞄到古岁寒,狰狞一笑:“估计就是他做的吧。然后让你们出面。啧啧……好不……”
话未说完。大汉大好头颅便冲天而起。漫天血花弥漫四周。
“你错,就错在不该将我扯进来。”
古岁寒呢喃着,冷漠的目光扫过那几名汉子,拖着长刀缓缓穿过人圈。来到还在撒泼嚎叫的老头面前:“其实,活着挺好的。何必呢……”
音落、惨嚎戛然而止。一团碎肉夹杂着血水自老头嘴巴喷出。四肢关节在清脆的让人牙酸的声响中,化为一团肉泥。
“我的赔偿……满意吗?”
好整以暇的将染血的锋刃在汉子皂袍擦拭着。古岁寒静静的看着地上,好似蠕虫一般不断蠕动试图逃离的老头。刃如梨花,翩然而下。在瞬息间,划过那几名汉子咽喉:“只有死人,才不说话的。”
“……杀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