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歆自嘲一笑，纠正道，“不是若是，而是本来就如此。”

这一路走来，她的修为虽然晋升得很快，但是她明显感觉到天道的的确确是在排斥她，尤其是她如今已经进阶化神，对于这个感觉就更加明显了。

残雪沉默着，不知道要如何安慰楼歆。

“你不用担心我，都走到这个地步了，我是不会轻易放弃自己的性命的。”楼歆抬头看着那灰蒙蒙的天空，淡笑着道。

“你要逆天而行。”残雪的声音有些讶异。

“残雪，逆天而行没有什么好惊讶的。”楼歆微微眯了下眼，“修士追寻长生，本就是与天夺寿，逆天之举，这条路很难，但总归会有人走完，本就是做逆天之事，又何必在乎多一件呢？”

“你说得没错，天地万物，打破天道赋予的本意，就已经是逆天之事。”残雪的声音幽幽响起，说完这番话后，残雪忽然笑了起来。

听到这个笑声，楼歆也微微勾起唇角。

是啊，打破固有常态，就是要历尽千锤百炼之苦，若梦从天道眼皮底下闯出一条路来，那便是赢了。

“其实……或许……你比那个人更适合……”残雪忽然说道，那语气说得极为认真。

楼歆闻言，身子微微一僵，诧异残雪竟然会说出这样的话来。

残雪那句话是什么意思，她听得分明，只不过她现在连自己的命运都还无法完全掌握，根本就不可能去想其他。

残雪似乎也想到楼歆如今的情况，也不在说什么。